噗嗤！
前肢应声断裂，滚烫的体液溅射而出，崩断的筋肉疯狂蠕动着，断肢会永远记住最后一次离体时的疼痛，直至死去。
噗嗤！
又是一剑，没入狼身，它抽搐了几下，这几下突然在柏夜脑子里和一个身影融合了。
骨茬，血斑，破碎的头骨。
但这次，男孩儿没有在哭泣，他被头盔挡住的脸上这一刻是什么表情呢？狰狞？兴奋？解恨？凝重？
是释然。
他这瞬间理解了什么，又有些不甘心。
“你跟他们不一样。”雅典娜。
“你怎么知道，我们长得一摸一样。”男孩儿喃喃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算法没先进到理解深层情感的地步，但我就是知道，绝对不一样。”
“哦。”
柏夜不知道怎么接话。
“杀个异兽狼算什么！人都不在话下。”
“。。。”雅典娜沉默了。
她一直以为，十几天的日夜相伴，足够她了解柏夜了。
他心里藏着更深的东西，这是只能无法解读的，更不是在他看起来糟糕的时候略为劝说就可以的。
“这两头异兽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同类才变成这样。”她没话接了，但事情总要继续。
“哦，它们会主动被同伴吞噬，也是够轰轰烈烈了。”
“呃。。。事实上它们并不会。”
“这些东西。。。本质上就是野兽，但根据我存储的资料来看，它们也偶尔会有一些超脱野兽能力的社会行为。”
“比如。。。兽潮，跨物种的进攻人类领地，在红月的时候。”
雅典娜开始科普。
“异兽大军？”男孩逐渐开始感兴趣。
“大军。。。这个词确实更加有画面感。”
“异兽和异兽之间没有互相残杀吗？”
“一般情况下是有的，领地的争夺是非常激烈的，所以兽潮也是迄今为止都没有结束的学术研究。”
柏夜得冰剑上沾染这冻结实的血迹，雅典娜喋喋不休的给他上着课。
嘡——！！！
巨大的响动，在洞穴中回声缭绕。
“爆炸声？”柏夜在空隙中听到。
“准确的说。。是音爆声，能量很强大，很可能引起了爆炸。”
“音爆声？”
“我正在扫描波纹，希望可以找到源头。”
“找到了有什么屁用啊，这里像迷宫一样，我还能穿墙过去干翻它吗！”
“不需要！回声会指引我们方向，我们只需要追随着渐强的方向就可以了！希望可以再来一声。。”
嘡！！！
“说来就来可还行！”智能在全息上为柏夜展示了声音波动，并为他指明了方向。
“直线距离大概360米，那东西在我们下面，有音爆能力！”
“等等！通讯器里有动静！”
雅典娜立刻开始调节波频。
滋滋滋～
“疯了疯了！他们疯了！大人，往后撤！”
耳麦中的声音惊呆了柏夜。
“他们似乎遇上麻烦了。。”雅典娜只会关注柏夜的死活，别的事她就很冷漠。
“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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