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白氏一句都没听进去。

原来他钟情自己。

原来他求娶不只是因为自己姓白。

白氏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虞夫人嘴里怪叫着:“哎哟,知道你好看,快别笑了。”

“头一次才知道,你原来如此促狭的呢。怪道虞二爷非你不娶咯。”

两人开始了商业互捧,李子元托着托盘过来,朝她们翻了个大白眼。

“行了行了,别在一个寡妇面前秀恩爱。今儿,陪我好好喝两杯。”

酒意渐浓,虞夫人托着腮眯着眼道:“我啊,最喜欢阿媛的那句,咱们女人才能帮女人。女人已经活的够痛苦的了,不能科举当官,不能畅所欲言,还要痛个半死的生孩子。呵,什么世道啊。”

“千百年后,女人就能跟男人一样了。”

“真的?”

没成想白氏的脑洞更大,大着舌头问:“男人能替女人生孩子吗?”

三更的梆子都过了,三个女人还在喝。

廊下的虞二爷和沈梅安冻的直打哆嗦,却都不忍进去打扰。

“都想不起她多久没这么尽心笑过了。”

“是啊。”

第二李子元头疼的在医馆醒来,边上的两位夫人早就走了。春枝听见动静慌忙过来帮她收拾,“隔壁的齐三七过来好几遍了,好像是遇到难缠的病人,想叫您过去帮忙看看。”

“今那边没人值班吗?”

“有呢,但是看样子不大好治。”

李子元赶到的时候,宫大夫正朝人摇头。

“救不得了,救不得了。回去吧,回去吧。”

“大夫,我们当家的不能死啊,他死了,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求求你了,给你磕头了。”

女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身边跟着两个乡邻,板车上躺着的男人不知生死。

李子元先给人把了脉,马上招呼齐三七搬人。手持银针不停往下落,“宫大夫,煎十钱乌头来!”

宫大夫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周围的人,猛甩一下衣袖自鼓去取药了。

药入锅,宫大夫取帕子捂住口鼻,一眼不错的熬药。

乌头大毒!十钱乌头,能毒死一头牛了!

李子元如此傲慢,迟早要出事的!

一碗药下肚,病饶口鼻开始流血。齐三七慌忙把门窗都关严实,吓的不校

“师姐,师姐!怎么办?”

李子元一个眼神都没给她,递上一包银针给宫大夫。

“我一个穴位您就刺一个!”

两人好一顿配合才将将把病人救了回来。

虽然还是出气多进气少,脉象已经趋于平稳,心跳有力度起来了。

宫大夫瘫软到地,齐三七来扶他,他摆摆手。

“我迟早要被你们年轻人给吓死。”

李子元还有精神调侃他,“您肯定不会死的,病人也不会死的。”

“大剂量的毒药下去,人出了事怎么办?!你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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