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云雾缭绕,偶尔有一两只飞鸟从丛林间飞过,阵阵鸟鸣显得山林更加的寂静。
在半山腰处,一个身影在丛林里快速的奔走,速度之快,身后都已经出现了残影。与其他是奔走,倒更像是在山林里跑酷。
“呼。”少年身着灰色的麻布衣,从树上跳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随手从边上采了一颗红色的果实,在衣服上擦了擦就一口咬了下去。
少年很快吃完了果子,随手将果核一扔,坐在地上怔怔地望着北方。
一炷香时间过去,少年还是叹了一口气,摘了几颗果子揣在怀里,一步一步的向深山走去。
沿着山路左拐右拐,又经过了一个山洞,少年回到了自己居住的茅草屋。
茅草屋很简单,左右两个,中间是一个院子,院子中间是一张石桌,上面放着两只褐色的茶杯。
少年将果子放进篮子里,就拿起扫帚开始扫院子里的落叶。
“徒儿,你过来。”
右边的茅草屋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少年闻言放下扫帚,恭敬的走到茅草屋前,“师父,请吩咐。”
“两年之期已到,你走吧。”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师父。”
少年一愣,虽然这两年来自己一直想要离开,但是毕竟相处这么久了,少年哪里能够走得干脆。
“走吧,你的心不在这里,已然学不进东西了,倒不如随了你的愿。”
少年回过神来,没有话,默默的拿起扫帚,将院子里的落叶都清扫干净。
来到草屋前,少年跪了下来,对着屋内的人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徒儿不孝,保重。”
随即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
少年看向北方的阳光,脚步越走越快。
大夏皇宫里现在闹的却是不可开交,但是头疼的却不是君紫苏,而是“跑堂王爷”君佑,君紫苏分娩在即,实在不适合这个场合,就让君佑代理朝政。
虽然君佑曾是太子的人选,也接触过朝政,但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他实在是不想弄这些事,但这又关系到大夏的存亡,君佑还是耐着性子听下面大臣们的意见。
由于金陵位于大夏北侧,虽然前面有险的阻挡,但是那毕竟是两国联军,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有些大臣认为应该暂时撤出金陵,毕竟一旦战线拉出来或者前方失守,金陵将直接暴露在敌饶眼下,只要他们渡过险,那金陵必然遭受敌饶铁骑。
而另一部分认为撤出金陵就是逃跑,影响士气,而且现在皇上的情况不允许长途跋涉,他们认为应该坚守金陵。
两边各执一词,乍一听都有他们的道理,两边就争吵不同。
“行了,够了。”君佑一拍桌面,脑袋疼,咝,手也疼。
君佑揉了揉自己的手掌,道:“金陵乃大夏之心脏,撤退绝不可为,此乃示敌以弱。此事不得再提。”
君佑这就算拍板了。
“是。”众人都躬身听命。
等到大臣们都回去之后,君佑靠在椅子上,看了一眼边上空荡荡的龙椅,默默的摇了摇头,世人都喜欢这位子,可真的坐上去了,又哪是这么轻松的事。
君佑站起身,毫无形象的伸了一个懒腰,头也不回的走出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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