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余哪里听不出来,她窜过去与姐姐互相嘎吱笑成一团。姚氏看着她们微微笑着,心里感受到从没有过的幸福与平静。她早就感到苏黛余的变化,覆地的变化。她不知道为何,但是她却不敢问,她怕这一切是梦境,了解太多会把美梦惊醒过来。
苏黛余与姐姐母亲其乐融融,心里惦记的却那些翻墙的yin贼。她睡前又查看了后墙的陷阱,又在前院墙下和厨房放了两个踏夹。她看着锋利的竹尖,再有人来便叫他有来无回。
苏大蛋和大门牙在天一黑时就准备起来。大门牙淘换了一条麻绳。他满脸的猥琐,磋磨着绳子说道。
“蛋哥有所不知呀,这条麻绳可是妙用无穷。你看这里最粗,不但可以捆绑,还能塞入口中禁声。如此结扎,那般系扣简直情调无穷……你就可以横冲直撞……”
苏大蛋眼前一亮,一把夺过麻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苏大蛋为人坦荡,怎能用强?更何况这些肮脏的东西!刚才你说怎么系扣儿?又具体拉哪儿?……”
三更的梆子过后两人猫着腰蹑足潜踪来到苏家大房院外。大门牙指了指院门,“咱们走前还是走后?”
苏大蛋想到昨天的遭遇,头上还在隐隐作痛。
“我们不妨兵分两路,你从后院进入。先去西屋把那个苏黛余砸晕。我从前院进,控制住……是劝慰住嫂嫂。然后你我就……”
大门牙听的心里麻痒难耐,他应了声就奔后院溜去。他伸进怀里摸了摸到根麻绳,心里美滋滋的,亲亲的小黛露,今晚咱俩就共赴仙境,我教你知道人间最美的滋味。
他揣好麻绳,窜起来爬上墙头,手里突然剧烈的痛楚。再看时竟然有一排竹尖倒插在墙头上,一只竹尖穿透了右手掌心,露出尖儿来。大门牙强忍住剧痛,心里不由得大怒!
这他妈谁干的?等老子下去非要扇他大耳刮子,苏黛露你别怪老子辣手摧花。他色心之下贼胆更大,撕下袖口布条缠上伤口。今晚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他小心避过竹尖,跳下院墙。苏黛露的屋子土房中间。他早已计划好了从厨房一侧穿过去,把那个晦气的苏黛余留给苏大蛋去解决,老子才不会被他当枪使。他轻手轻脚弯腰躬身钻进了厨房的木门。
突然间前院方向传来了苏大蛋歇斯底里的惨叫,那叫声如此绝望,刺穿黑夜。大门牙一声暗骂,这个败事的东西。他随着惨叫声抬头一望,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厨房里灶台边一条黑影死死的盯着他。
待到大门牙看清那黑影时顿时如冰水兜头浇下来,魂飞魄散。他战战兢兢,脚下急步后退,不想却踏中机关。一个巨型老鼠夹子带着强劲机扩砸在脚面上,咔嚓一声响骨断筋折。大门牙又惊又痛,眼珠儿一翻,仰头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再说苏大蛋刚翻过院门,脚下踢中一条细绳,耳廓中风声作响。一只尖锐竹子飞射过来,大蛋心里骤起危急,双手紧紧护住头部。那竹尖却噗的扎进他的裆部……
大蛋浑身疼一颤,口中一声惨叫响彻夜空。忍着剧痛低头一看,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那里,白的,红的,黄的。大的,小的,圆的。山河破碎,一言难尽。他满是愤恨与不甘,眼神里含着火焰看了嫂嫂屋子一眼,现在即使冲进嫂嫂屋中怕是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他一跺脚左手捂住了裤裆,扭头便走。
房间里姚氏搂着苏黛露和苏黛余,院子里的惨叫骇人听闻。苏黛余露出安心的笑容安慰着拍了拍姚氏的手背,她钻出母亲的怀抱,一手紧紧握住柴刀,眼睛贴在门缝向外张望。
听动静外面竟然闯入两个歹徒,苏黛余心里颇为懊恼,早知道敌我斗争如此严峻就应该一硝二碳三硫磺,搞出火药来弄它个超级大地雷!管他进来几个?轰隆隆炸光光,看这大合庄有几个闲汉够炸的!
她心里想着,手上也不闲着。绳索、柴刀、钩子,在手上串联纠结,又招呼了母亲姐姐用力将一口铁锅吊起来,挂在门前。姚氏母女看着苏黛余绷着一张小脸,咬着嘴唇布置着一切。虽然她是最小的,最应该被照顾。但是不知道何时开始她已经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母女俩越看心里的惧怕就越是褪去一分,最后两个人似乎明白了苏黛余的用意,纷纷动起手来。那口铁锅足足有二十多斤,在门后高高挂起。若是有人破门而入,这铁锅被绳索机关带动直接落下扣在头上怕是脑袋都得砸出个窟窿。
不过等了半天院落里静寂无声,姚氏忍不住想要出去查看。苏黛余按住她摇了摇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院子里散了数个大老鼠夹子呢。有这些先周旋着,天亮再开门吧。
却说苏大蛋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夏胡来家。他咣咣砸了半天的门,夏胡来却不在家。苏大蛋用力过猛,裆下一阵疼痛难忍,低头再看早已经是支离破碎。他双手拼命的捂住了。
夏胡来此时提着灯笼,脚步踉踉跄跄一身酒气走了过来。他到了自家门口才发现一个黑影撅着腚,脑袋扎进柴火堆里吭哧直叫。
他吓了一跳,晃着灯笼去照才看的真切,“卧槽!苏大蛋,半夜三更的你跑我这儿干嘛?撅着个腚,我还以为是铁柱家的黑狗发情了。真是瞎扯淡嘞。”
苏大蛋此时钻出柴火堆,哇哇的哭喊,“我的那,就是扯掉了……”
夏胡来仔细看了看,不由得感叹道:“亲娘嘞,碎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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