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娃娃背着手,晃着脑袋把这套口诀念出来,杨神仙和苏黛余差点没晕倒。哪有自己求自己显灵的?这哥们也太自恋了吧!居然喊自己爷爷,这不精神分裂嘛。另外奶糖又是什么鬼?
仿佛是感知到这俩人的情绪,土地娃娃睁开三角眼看过来,嘴里面还解释道:“这就是不念点嘛,嘴里面空的慌。你们不必纠结内容注重内涵就好。”
不注重内涵的杨神仙、苏黛余:“……”
“呔!”
突然间它一声大喝,低身形抓起一把土,洒在刚才那五洼尿里。杨神仙刚要问,这是不是又惦记着五讲四美盖盖尿啥的。可是再仔细看那一把土像是穿透属性,越尿则穿。一点泥土都没在里面留下,反而那五洼尿过了一遍土变成了血红色。
土地娃娃低头看了看,抬头叫道,“你家那个老东西掉进了忘川河,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杨神仙一听这个眼珠子就红了。其实杨气不单单是他的清风堂教主,杨气这老头想入阳世很久了,但是阳间不是想来就能来的。没有合适的弟马,他是不能随意出阴的。他等了一百多年才等到有点慧根的杨二蛋,于是乎老头用三魂七魄中的生魂捆了杨二蛋的心窍。
这捆窍是仙家附体时的配套动作,就像开车要插钥匙一样。捆什么窍就能做什么事儿。口窍能控嘴,捆手窍控手,捆心窍可以心通,捆全窍弟马就晕过去了。但是但凡捆窍就会对弟马得身体造成一些伤害。尤其是清风堂的仙儿。
清风是一丁点阳气都不带的,捆窍上身一次,弟马就受罪一次。时间长了弟马阴气重损阳寿。杨气好不容易抓到个弟马怎么舍得让他早死?于是乎老鬼直接用单魂捆窍,把杨二蛋的阳气憋在身体里。好处是老鬼上身不在危害他的身体,坏处是上身的时候会极为痛苦。纯阳和纯阴同处一体,那感觉简直了。
这也是杨神仙看事儿从来不招教主上身的原因。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杨气老鬼一旦在忘川河挂了的话杨二蛋身上的生魂必然就碎了。杨神仙就会像被扎破了的气球,阳气四散,很深枯槁而亡。所以他现在一蹦老高,苏黛余像看大傻子一样看着他。土地娃娃管那一套?它又抓起苏黛余的小手去做奶糖。
杨神仙趴在地上紧紧搂住了苏黛余的双脚,“大兄弟,救我!我真的不能死。我家还收留了五个流浪的娃娃,我死了,他们根本活不下去。”
What?为什么不是八十岁的老母,竟然是流浪儿童?
苏黛余赶忙跳开,这个老东西坏的很。她拉起土地娃娃的手就走,转身一看,围观的村民已经走掉了大半。想来是这俩人说空话一点观赏价值都没有,反而是屋子里的黄皮子觅在卞家的身上,现在正扒着窗户津津有味的看过来。
土地娃娃指了指黄皮子骂道:“嘿!黄老二,你瞅瞅你这混不吝的样儿。这儿商量着对付你呢,你还跟这儿看热闹。”
那黄皮子抓了桌子上的一把花生,挑着眼角悠哉悠哉的嗑了起来,“嘿嘿,瞧六爷这话说的,这卞家人的命我是要定了。今儿只要是六爷不干涉,就凭他俩?嘿嘿,我只用俩手指头的。”
“瞧你能耐的。虽然你这小地仙不归我管,但是也甭跟我放肆。你瞅见了吗?我身边这个小兄弟跟我可是一见如故的。你要是敢碰他个寒毛,我就能给你那黄娘娘庙里捅个窟窿出来,你信不信?”
黄皮子显然对土地娃娃颇为忌惮,它哈巴狗似的点着头说:“嘿嘿,瞧六爷说的,六爷的人我敢动?只是这个姓杨的自不量力,休怪我不念清风堂子的情面。不过这话说回来,嘿嘿,杨老头是指定回不来了,这小子一会死在我眼前因果可也不能让我背。”
杨神仙听了又去抓苏黛余的脚腕子,“教主临走吩咐过的,只要有通阴之人走一趟,他就能借体还阳。大兄弟,我一眼就看出来你的体质。你得救救我呀。咦,人呢?”
苏黛余走在路上身后跟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她掰着手指说道:“奶糖需不少配料,这一时半会也收集不齐全。”
土地娃娃凶眉一竖,“那我哪里等的了?你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去处。切记,不要张嘴说话,更不要向后面看。不听我言,小心性命。”
说着话它搭上苏黛余的手腕子用力一拽,苏黛余只觉得脚下一软,仿佛地面变为水面。整个人直直的陷入地下,脚下一直不停的往下坠,周围一片黑漆漆,耳边呼呼生风。不知道过了多久,娃娃又曲腿一跳,身边顿时又恢复了光线。苏黛余再向四周看却置身于一处仓库之中,周围调料、日用一应俱全。上到海味下到山珍,带尖有刺,长毛挂鳞无所不在。
“小神仙,你这是把我带到哪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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