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冷笑道:“刚才李全冒说你的心腹周坤竟然私自放了东平州大牢里的囚犯,你作何解释?”
陈平听了,叩头道:“李全冒也是皇上身边人的亲眷,但却一直是臣的副手,只做了副守备,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对臣也颇有微词,臣本着同为皇上肱骨,当齐心协力为皇上效力,以报皇上隆恩的想法,所以一直好言安抚他。没想到,此刻大战在即,他却向皇上进此谗言。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忠心可鉴日月。况且,臣的妹妹尚在宫中得宠,臣岂敢,又岂会生二心,这对臣有百害而无一益。至于周坤,他是臣的师爷不假,可他也和李全冒也有交集,臣虽然未发现他们两有何秘密勾当,但人心叵测,臣也难面面俱到,明察秋毫。臣这些天一直陪伴在皇上身边,寸步不离,而李全冒所言,此时真假尚不可知,即便是周坤有所变,怕也只可能是和李全冒有所密谋。臣愿亲领东平州军马为前锋,即刻向敌军发动攻击,马革裹尸,不惜身死,以明臣对皇上的忠心,还望皇上恩准和明察!”
云飞扬听了陈平的辩解,一时间也难以分辨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只得怒道:“起来吧!不管怎么说,你们二人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如今李俏儿叛乱,大战在即,我军粮草又毁于一旦,今夜必有一战,成败在此一举,你把东平州的守备令牌交出来,回你的帐篷里去吧,没有朕的令,不许离开。”
陈平领命,告退而去。
云飞扬在大帐里急得冷汗直冒,怒道:“这两个混账,都是用不得的!”
转眼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方有人急急进来报道:“雷统领回来了,请求见皇上!”
云飞扬急道:“快让他进来。”
雷云见了云飞扬,还未开口,云飞扬便拿出东平州守备的令牌道:“你速速带人去接管东平州的守备军,一个时辰后向敌军正面发起攻击,不得有误!若那李全冒不听你令,即可诛杀!”
雷云领命,却道:“可那陈平呢,他若不死,臣如何统领东平州的军马?”
云飞扬怒道:“杀!”
雷云得令,领着大帐外数十名亲信去了。
却说陈平回到自己的帐篷内,心里焦急万状,知道云飞扬已经起了疑心,事情急矣,只有杀了李全冒,带领东平州的人马拼死一搏,和李俏儿的大军形成前后夹击,或尚有活路,于是假装出帐外解手,杀了两名看守的侍卫,换了侍卫衣裳,夺了一匹马,便急急向东平州守备军的驻地中来。
李全冒从云飞扬大帐中回来后,以为已经令云飞扬对陈平产生了怀疑,这东平州的守备军便已经牢牢掌控在了自己的手里,便令军士在大帐中摆下了酒席,饮酒作乐,不料陈平趁夜突然回来,召集了数十名亲信,直冲进大帐来,见人便杀。
可怜李全冒还没反应过来,早遭了毒手,饮命黄泉。
陈平立刻召集大军,大怒道:“如今事情急矣,想我东平州众军士向来对朝廷忠心耿耿,可那昏庸的狗皇帝却听信李全冒这厮的谗言,说我众东平军的弟兄们有造反之心,还私自放出了东平州大牢里的囚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些人,原本都是东平王和太后的人,可其中多少都是众兄弟们的近亲和远亲,即便不是亲戚,也多有故交好友。如今那狗皇帝起了疑心,欲令我们东平州的人马和太后大军互相厮杀,他却好坐收渔利。即便我们侥幸胜了,有命活着,只怕将来也难逃那狗皇帝的陷害。我陈平向来对弟兄们不薄,如今李全冒这厮已死,而那狗皇帝是篡位夺权,大逆不道之徒,寡恩无耻,我东平州的兄弟们将何去何从?”
陈平说着,令人将李全冒的脑袋扔了出来。
军中原有不少人都是陈平的亲信,便有人高呼道:“全听陈大人之令,索性真反了!”
那些原是李全冒亲信的人见李全冒已死,大势所趋,只得也跟着高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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