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华既定,天下归一之势已然显目,大秦虎臣争先,要去拿下那镇海、南疆两府。
镇海府毗邻东海,水乡之地更是不适合铁骑作战,这个差事,也自然而然地落在文聘手中,大秦十万水师已颇具战力,先前大秦伐霄汉,文聘被仲长坤拖住,未能取得军功,这次取镇海的差事落在他的头上,文聘怎会拒绝?
点了十万水师,并先前降秦的黄虎为副将,浩浩荡荡杀向东边儿的镇海府。
府尹李季泽,守将朱振,连同镇海府内五万步卒,俱是死守镇海城而不降,即便是大秦信奉着秦刀之下无降卒的理念,但镇海府兵卒也是铮铮铁骨,誓死不降。
镇海城前为夏江,足以令十艘大船并排前行,极为宽广浩淼。
而镇海府便是依夏江而建,以夏江为天堑,极为易守难攻,镇海城城头三十丈,上有擂石飞木,虽是步卒镇守,但水性亦是俱佳。
镇海城内,还有一处佳地,引得天下文人士子向往。
稷下学宫,便如同当年太安国子监一般,乃是皇室学宫,能入稷下学宫就读者无一不是豪门大族子弟,而一般的寒门子弟,根本没有进去读书的机会。
“先生,云阳城已被攻破,陛下驾崩,霄汉已灭,我等该如何是好啊?”稷下学宫中,有一白衫学子跪于塌前,哀声流泣。
而塌上则端坐一人,白衫墨纹华仕,清绝风流畅望,即便听到霄汉被灭的消息,亦是不为所动,此人,正是夏洲大儒,儒门中首屈一指的孟鹤年。
儒门三大儒,各具春秋。
蓬莱书院孔庸,乃儒仙孔仲文之后,传承夏洲儒门之文明,千古文风系于其身,无愧大儒之名。
国子监荀文若,乃天下之解惑先师,广收门徒,将一身文风播散后世,为国为民。
稷下学宫孟鹤年,识文断字、注经释文俱是上佳,为天下文人开创一大好文途。
此三人,俱为如今天下文人之楷模。
许久后,孟鹤年缓缓睁开沧桑的双眸,道:
“你且通知下去,老朽欲前往城外,阻止大秦攻城,稷下学宫弟子,需展我文人之风骨,老朽谅他大秦,也不敢面对天下文人的无尽指责。”
塌下那学子听闻孟鹤年终于开口,慌忙下去传话去了。
翌日,孟鹤年与三十余学子出城门,与城门前拦截大秦水师。
城头上,府尹李季泽、守将朱振二人危立,但李季泽显然是有些慌张。
夏江上,战船横江,黑底白字的秦字王旗飘展,十万大秦水师磨刀霍霍,士气大盛,破江而来。
城门前,以孟鹤年为首的三十余稷下学宫士子站于船上,看到大秦水师前来,孟鹤年朗声道:“不知大秦是那位将军过来?老朽孟鹤年,与众士子在此已等候多时。”
“孟鹤年?你在此做甚?难不成还要阻我去路?”文聘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正是!老朽希望将军收军返回大秦,切勿伤及镇海城众人一人性命!”孟鹤年也是丝毫不惧,他来意本如此,怎会畏惧?
“哈哈哈……”
文聘大笑道:“前些天俺家秦王殿下攻破云阳城之时,汝家皇帝端坐城头,也无愧是自己所称的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之语,却不曾想,今日这镇海城前,还有许多书生守城,难不成……镇海城中的守军都死绝了?”
城头上,朱振大怒:“文聘小儿,你休得猖獗!你这卖主求荣的狗贼,焉敢在此撒野?”
文聘闻言,却是大笑:“卖主求荣?好一个卖主求荣!朱振,你可还记得,你是一个出云国人?这卖主求荣的话放在我身上,不如放在你身上。”第二ea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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