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窈心不在焉的点头,“海棠和喜鹊都在?”
“都在,姑娘的东西都是她们俩安置的。”
送走了黄妈妈,余窈招呼着海棠和喜鹊进屋说话。
“把门窗关死了。”
余窈吩咐了,海棠也就跟着照做。
喜鹊心里纳闷儿,大白天的,关门干嘛呢。
“我有话交代。”
海棠和喜鹊拎着耳朵听着。
“我也无需瞒你们,今天我就要离开这儿,很大几率是不会再回来了。”
“姑娘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海棠说得斩钉截铁。
喜鹊则是迷茫,今天刚落脚,哪怕不是在设想中的侯府呢,好歹也是个安稳之地。可东西刚安置完姑娘就说又要走,走去哪儿?
余窈摆手,“这回我谁也带不走,你们俩的身契都在我这儿,回头再给你们拿上些银子细软,回家或者找个安稳的落脚地,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秦珏刚刚写了一个‘窈’字,虽然将信将疑,可也许他确实知道自己的身份?
至于回不来这茬儿,也只是种预感罢了。
夫人,相爷,安平侯,秦阙,这些人都藏着秘密。
有的和她有关,有的和她无关,或许在秦珏那儿,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穿越过来几个月,和她产生羁绊的人掰着手指头也能数的清楚。
好歹相识一场,至少给人安排明白了再走,至于未来,就各论造化吧。
余窈把原主的小金库拿出来,金银首饰一人给了四五件,不算是那种顶好的,但是未来出了什么紧急情况,是可以拿出来抵银子用一用的。银票一人备了二百两,不是不愿意多给,而是她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东西就这些,你们俩也别嫌少,买几亩薄田,在乡间置产,该是够的。”她也没那么一视同仁,海棠跟着她受累多些,她额外又给她塞了个小荷包,看着不起眼,摸着也轻飘飘,里头是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海棠捏着身契和姑娘给分的东西,沉默不语。
要说有多舍不得姑娘这个人,那就太假了,可自打姑娘变了个样子,叫人轻松了许多也是真的。
又有谁愿意一直为奴为婢?不过是生活所迫罢了。
挺好,不用等着熬着盼着主子给自己配人,粗茶淡饭也未尝不是种盼头,就是她孤身一个女子,立身难,处事难,没人倚靠更难。
可看姑娘的样子,该是以后都指不上了,要不然也不会叫她们俩自谋生路。
想明白了,海棠直接跪下磕了一个,虽然姑娘说她不喜欢这个,不过这最后一回,也不碍着什么了。
余窈也确实受了这一礼,心里也感慨,好像除了海棠,就没人看出她的不对。
喜鹊傻眼了,好端端的就叫她出去自谋生路,那该怎么活?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余窈觉得可惜,当初挺爽利一个丫头,结果在这种事上却看不明白。
“我不是赶你们走,在这儿又有什么盼头?你不愿意走也好,回头我叫黄妈妈接手,看看你在这里能负责哪一块,给你的东西你自己好生收着。留住了就是你自己的,留不住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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