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锦点点头:“清楚啊,孙司正跟我说过,与人私会,被人撞破,男人跑了,只逮住她一个,送进了咱们宫正司,审了这两三天了,始终不肯说出男人是谁,好个烈女,属下佩服她!”

“放屁!她总是不说女干夫是谁,这案子怎么了结?你倒还佩服她!这案子我也不管了,你来结案好了!”白芍一时变了面皮,怒声呵斥道。

梁沐锦吐了吐舌头,朝她拱拱手:“属下知罪,再也不敢了,只是她不说,我也没法啊!太后又严令不准施刑逼供,大人若有办法,还请不吝赐教,属下感激不尽。”

白芍将桌子上的一个油纸包举起来,给她瞧:“今儿有侍卫送来一颗纽扣,说是在抓住伶仃的地方捡到的,你瞧瞧能不能从中找出点线索来。”

梁沐锦起身过去,接过那纸包,打开来,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大人,你不会看不出这是什么人身上的纽扣吧?”

“我眼又不瞎。”白芍冷声道。

梁沐锦眼珠子转一转,脸上的笑容更盛一层:“这几个皇子真是不省心,俗话说的好兔子不吃窝边草,想找女人哪里不能找,非要找这些小宫女做甚。”

“皇子们的事咱们管不了,你不如想想如何避祸才是。”白芍道。

梁沐锦叹口气,把纽扣丢到桌子上:“以前我没来宫正司的时候,大人都是如何避祸的?”

白芍用力捏了下额头,声音有些仓皇:“不说也罢,你未必想听。这地方的怨气可比尚宫局大多了,不和什么时候,我这条狗命也定会被厉鬼索了去,我早等着那一天呢。”

梁沐锦没有回言,眼睛直直的像是在想心事,白芍咳嗽一声,她方才回过神来,冲她眨眨眼:“大人,这事交给你,我已经知道是哪位皇子了。”

白芍噌一下立起身来,疾声道:“你可不要胡乱揣测,皇子品行关乎社稷大义,若是错了,这责任你可担不起!”

“大人,属下告辞!”梁沐锦从桌子上抓起那颗纽扣,朝她一拱手,朝外面跑去。

白芍叫了她一声,她并没有停止脚步。

头好像更疼了。

白芍走去里间,寻块膏药贴到太阳穴上。

对着镜子瞧许久,嫌难看,又揭了。

大太阳还在空中挂着,一点落山的意思都没有,真是要急死人了,她急着去赴约,迫不及待了。

凌镇风虽然喜欢撩人,可从来没主动约过哪个女人,她是头一个!这让她心跳的紧,一下午都像怀里揣了只小鹿跳的厉害。

梁沐锦没回来之前,她尚担心她不肯接这案子,让她赴不了约,这下好了,她竟然欢呼雀跃的接下了这案子。

她该放心跟凌镇风去逛逛御花园了。

想起才刚梁沐锦的神情,白芍忽然就跌起一件事,她这头疼的厉害不是没有原因。

分明是这小梁的神情太过怪异,她似乎很开心接了这案子,一件关乎皇子的案子为什么令她如此开心?

白芍越是想,越是怕,额头渗下冷汗,连头疼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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