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的重庆已经有一些闷热,但是广阔的北方还处于春寒之中。

温润的日光在中午还可以尚可温暖一下人心,可是在清晨,凌冽的春寒存在感尤为强烈。

萧钧维在他刚买的自行车座子上冻得瑟瑟发抖,手和耳朵已经冻得通红,骑车子总共不到十分钟的路,现在显得格外的漫长,不过总算是到了,忘记带手套的他赶紧把双手捂到嘴边用力的哈气,好让自己的手暖和起来。现在时间还算早,车棚里还没有几辆车子,但是这并不影响萧钧维急匆匆的脚步,外面风很大,很冷,不愿意在外面多待哪怕一会是他脚步匆忙的一个原因,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昨天晚上约了一个人。

刚刚爬上三楼他还在扶着膝盖喘着气,一个粗壮结实的身影从后面走来,崔岳,他最好的朋友,亦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出息点。”崔岳简单地吐出三个字,对于萧钧维这副喘粗气的样子,他不客气的表达了鄙视,顺手递给萧钧维一张A4纸。

萧钧维对于崔岳的省略式发言早就习惯,他们两个人一个人手捧豆浆,一个人专心看那张A4纸,对面而站。萧钧维很好奇:“你大早上喊我过来,就是给我看这张申请表?”

崔岳啜饮着豆浆,边喝边说:“你觉得我就是为了给你一张表吗?我没这么无聊,去年我从观乐战队回来之后,有一家本地的小俱乐部找上门来,他也是刚巧从观乐俱乐部那边知道了我的情况,入队训练是没可能的,我勉强算他们的陪练吧,虽然他们水平比较次,我也没嫌弃他们。”

萧钧维忍不住笑了,崔岳在平时习惯少说话的原因他是知道的,所以也只有他偶尔能在崔岳试图解释什么事的时候能听到他说这么长一段话,不过崔岳说话很没有重点,如果他说一长段话,萧钧维有时候都不知道他表达的重点是什么。

“我算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们也挺不服我的,没辙,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大部分人水平比你还次。”崔岳斜着瞥了萧钧维一眼,把“大部分人”这几个字加重了读音,然后继续说,“不过有一个人,算是可造之材,你微信里跟我说的话我都记得,所以这个人我给你留意着,有空你可以来试试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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