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识这名字听起来耳熟吗?”陆茗问道。

“净问些废话,这登徒子跟他哥哥可完全不一样,骨子就轻浮,而且性格上自视甚高。之前找方家资料的时候还是我给你说的,怎么了,现在拿他说什么事,”萧钧维坐直了身子,随即正色道:“不过你别小看了别人,这个二世祖是没什么本事,但是方家现在家产能做到这么大,不可能会给我们从他这里渗透进去的机会,何况他哥哥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对陌生人都能挺热络,可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色,一旦有苗头,方无识也就是个弃子,绝不给我们利用的机会。”

“世事无绝对,我要利用方无识就不会这么草率的把自己玩进去。”陆茗倒是淡然。

“你们说的话题节奏太快,昨天晚上刚比赛完的时候说的那些事情我还没有理清楚。”柳士余的声音从旁边飘来,他脸上满是不解,不知道话题是怎么扯到这上面来的。发现柳士余的迷惑,陆茗转过身看着他的脸,看的柳士余有些发毛,陆茗淫笑着用手肘戳了戳柳士余:“昨天晚上和你说了那么多,结果你喝了点酒就回去操劳起来了?看看一晚上把你累的,现在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柳士余一个脑瓜蹦谈到陆茗脑壳上,知道陆茗是在拿他夜宿阮沫竹闺房来调侃。他先是“呸”了一声。说道:“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你老老实实交代,别扯别的。”

调侃的话已经说过,事不过三,开玩笑也要有个度,陆茗继续集中注意力讲事情:“其实昨天就简单跟你说了些基本情况,说白了也很简单,方无识的哥哥方无讳靠着家里的财产和人脉,跑到澳门做起了博彩的行当,传统的体育博彩现在有些衰退的迹象,方无讳就与时俱进想要把手伸进电竞这个新兴的市场中,观乐俱乐部就是他们看中的切入口。”

关于观乐俱乐部,之前陆茗为了拉柳士余入伙,已经对他讲过一部分内情,不过那时候说的事只能算冰山一角。

柳士余提起了兴趣,身体向陆茗的方向前倾:“你是说他们胁迫你们打假赛?那李清图是怎么回事,他不是飞天狗的青训生吗?”

陆茗叹了口气:“胁迫李清图的不是别人,是他爸,他爸爸的生意做到北方需要有当地的供应商合作,方家就是他最好的选择,刚巧方无讳那段时间在调查李清图的家世,顺藤摸瓜就找上他爸爸,隐晦的提起这件事。一边是华北地区最大的供应商,一边是一个孩子本就被家里人反对的理想,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柳士余不禁咋舌,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说起来,柳士余追寻梦想的脚步还算纯粹,在他刚刚起步时,这个行业还不受资本的关注,等他成名时,大量来路正统的资金已经疯狂的涌入进来,这种博彩类的东西是竞技类运动的大忌讳,没什么人愿意和他们沾染,柳士余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实。

“你觉得天方夜谭也正常,毕竟向你们这种身份的人正常打比赛的收入就足够丰厚,但是在收入还不那么够的地方,电竞博彩早就渗透进来,次级联赛里也有不少,你们看不到而已。”萧钧维感慨道。

柳士余略一思索,身体向他们靠的近些,压低了嗓门:“所以呢,你们现在的真正目的,是想把方家拖下水,给你们的朋友报仇对吗?”

柳士余自然而然的这样想,陆茗和萧钧维知道他们可以信任柳士余,也没打算瞒着。

“赶尽杀绝也没什么好处,要是可以,我们想找个能取代方无讳的人合作。”路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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