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中他回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明显这左姬便是广陵王的姬妾,刘宝上烝父妾,真是大逆不道,有违天伦,但是张望之再仔细一想,这父子俩还不是一般货色,尔虞我诈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哪顾得上什么父子夫妻之情。

可惜的是两人一开始就要行那苟且之事,逼迫得自己不得不逃之夭夭,白听了半天,也不知道最后赵庆吉到底是生是死,是否逃出了邓少通的魔掌。

想到这里,张望之不禁心下黯然,又拿出那卷羊皮图册来,专心练起了武功。

他心中下定了决心,武艺低微想得再多也是无用,到了要出力时还是得靠拳头说话,抓紧时间提升内力才是当前要务。

三天之后,经过近一个月的奔波跋涉,大家终于如愿以偿到达了会稽郡的治所吴县。

在太守府邸,曾经是澓中翁弟子的现任太守马志明为众人接风洗尘。

马志明四十多岁年纪,正是事业如日中天之时,却对二十多年未曾见过的澓老先生毕恭毕敬,对他说道:“先生来前何不通知弟子一声,我也好安排人员去半路上迎候你们。”

“志明,不要如此客气。当初你请我来,实在是因为路途遥远,我年岁已高,又在京城住习惯了,就没有应承下来。这次冒昧前来,主要是我那外孙女被歹人掳走,睹物思人,我实在是在京城住不下去了,才变卖家产,铁了心要在你这里终老一生,你现在不会不欢迎我了吧?”澓中翁捋着白须,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这位弟子,二十多年没见,想不到他也开始变老了。

“此话让弟子羞愧难当,先生有难能想到弟子,乃是我一生的荣幸,哪怕肝脑涂地,弟子也要养护先生终老。”马志明赶紧起身,弯腰施礼表明心意。

“哈哈,志明请起,为师一句玩笑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澓中翁满意地看着马志明,拉过张望之的手给他介绍了起来,“这位是我在长安所收的弟子张望之,别看他年少,却是我这一生中最得意的门生。志明,我这不是有意要贬低你,这少年确实是有过人之处,你不要介意啊。”

“岂敢岂敢,先生的眼光是不会错的,您能够看中的弟子必定学有所长。弟子能熬到今天的职位,一是拜先生当年的无私赐教,二是上天眷顾。弟子虽然性情耿直,在官场上得罪了不少权贵,但是却一直记着先生的谆谆教诲,为政勤勉,不敢偷懒,想是感动了上天,才在这错综复杂的官场上一直屹立不倒,还屡获升迁。”马志明谦恭地一语带过这些年来自己所走过的艰险路程。

“嗯,多亏你还记得我当年的教诲,想来这二十多年在宦海的浮浮沉沉,你也是吃尽了苦头。不过不用担心,我这次前来,一个是继续教化民风,传授诗书礼义,另外一个就是看看你能不能给望之在官府中安排一个职位,让他也能帮你一起勤政为民,分担你的重担。”澓中翁见马志明现在虽然是高官显位,但却对自己如当年一样毕恭毕敬,心下很是欣慰,所以便直言不讳,开门见山地替张望之谋取起了官职。

马志明听明白了澓中翁的意思,这才扭头仔细打量起了张望之。

只见这个少年英俊潇洒,儒雅大方,虽然年纪尚轻,但是恩师看中此人,必定是博学多才之辈,只是初次相识却不知道他有何所长,不禁沉吟了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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