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等你们明上班就可以。”吴德贤答应得非常爽快。
许志远的脸上露出难能可贵、异彩纷呈的喜悦笑容,倒茶水,削苹果的热乎劲更足了。
这叙经济的一幕,恰好被吴明学尽收眼底,当刘淑贞重关房门,吴明学的心门却随之敞开。
他仿佛这一刻才真正了解自己的三爷爷吴德贤,也就是,这短短几分钟,超过了过往十年的了解。
这如何不让他震惊?原来三爷爷是有这般财力的大人物,简直比大时代里的丁蟹还牛逼。
这反向地促使吴明学思考,三爷爷明明知道这些年,他家过得非常艰难。
为什么三爷爷这么有钱?不干脆施舍他家呢?而偏偏用借款的形式,白了还是要还的。
因此,他感到无比困惑,难道这就是有钱饶逻辑?
哪怕有前一世的经验,他也想不明白,因为前一世,他只活了二十五岁,没有取得任何值得一提的成就就一命呜呼了。
困惑同样挂在许伟的脸上,刚才的那一幕,显然也被他听见了。
他看吴明学的眼光也变得非同一般,绕着吴明学走了好几圈,左右上下打量着他朴素的穿着,惊叹道:“啧啧啧,你可真能装,有个这么有钱的爷爷,居然穿得这么破旧。”
他转而又起辣条的事情来:“看来赌注还是下了,辣条对你来,算得了什么?”
忽然他仰头望向窗外,见着一只燕子飞过,他打比方:“燕子都飞来了,而你还在装乌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见吴明学一直没有开口话,他掁了掁吴明学的手臂:“吴明学,别装深沉了,好像自己是个大人似的,给我讲讲吧,你一个礼拜多少零花钱?”
吴明学这哪里是装?零花钱更是从何谈起?
而许伟口中的爷爷并不是亲的,而是隔了一层,或许这就是三爷爷这样做的原因吧!
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好暂且把原因归结于此。
被许伟三番两次骚扰,他早有些不耐烦了,又听许伟问起时候最在乎的零花钱,联想起自己苦逼的童年,更是心酸难忍,不经意地滴落一滴眼泪来。
“哎哎哎……怎么哭了?”许伟赶忙解释道,“我可没把你怎么着吧!”
吴明学只不话,扭头坐到床头,用袖管揩干眼泪,望着窗外发呆。
许伟三两步走过去,双手叉膝,俯身安慰道:“吴明学,你放心吧!你哭鼻子的事情我不会传出去的。”
“但是你要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嘛?等下我妈要是看见你哭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搞得我不好解释。”许伟出了他的苦衷。
“没事。”吴明学总算吐了两个字。
他进而致歉道:“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有时候也偷偷哭鼻子,不过我都是躲在被窝里哭,不让人看见。”许伟讲起自己的经历来。
“你也哭吗?”吴明学疑惑道,潜台词“你不愁吃不愁穿的,有什么好哭的?”却没有出口。
“能不哭吗?我爸很喜欢打麻将,却老是输,一输就回家拿我出气,一点芝麻粒大的事就被他得大似的,哎,这叫欲加之罪什么来着。”许伟了个让吴明学哭笑不得的故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吴明学先是补充了那句成语,蓦地忍不住破涕为笑道,“你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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