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儿子找个时间把三弟找回来了给您陪个不是,他一个人在外边,肯定十分不容易,三弟在如何不懂事也是您儿子啊”,唐家大院里,唐继言苦苦哀求唐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谈起这个话题了,在唐家称得上关心唐昱的实属不多,二哥唐继言算得上一位。
“继言,不要提这个逆子,让他死在外边算了,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爹...”
“出去!”
唐继言看了一眼冷漠的父亲和缄默不语的母亲,不甘的叹口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是很关心三弟的奶奶这次也是态度冷漠,让他碰了一鼻子灰,人海茫茫的三弟去了哪?
而让他心忧的三弟正在哪呢?寒竹坊茶楼里,唐昱正被李查德小胖子吵得心烦意乱。
“哥呀,咱们这买卖这么干可不成啊,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账,那点本钱用不了多久就全赔光啦!”
“别说这儿,还有城外码头,要是真正开工,那银子就跟流水似的,我的哥呀,我的唐公子,您是老板,您得想想办法呀”
唐昱一脸淡然的喝着茶,他见小胖子急的冒汗连忙安慰道:“李公子别着忙嘛,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有啥问题就想办法解决呗,这世间办法总比问题多”
“啥罗马不罗马的,哥,人家把单子拉出来了,四十万两,你说咋办吧?”
唐昱吃了一惊,四十万两!?
“你没被人家忽悠吧”
“哪能啊,也不看看我李查德的才华,能忽悠我的人还没出生呢。哥我跟您讲,要建码头,光土石方就是一大块开销,挖渠引水、木桩石桩,物料人力那都是钱,您还说要建厂库,还要修条路,您想想这得多少钱?”
李查德滔滔不绝的讲述要修建一座码头要注意哪些方面,哪些地方需要银子,关键之处又在哪?最后又期艾的问:“我的哥,漕运司那面您打招呼了吗?”
“没有!”
唐昱果然说出了李查德最不想听的答案,他有些抓狂:“诶呦喂,您想干码头,漕运司的大老爷们就是您的祖宗,那边不打点的舒舒服服的,这码头一辈子都建不起来!”
“有这么严重?”
“严重吗?我的哥诶,您这甩手掌柜当得,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唐昱慢悠悠的端起一杯茶喝了下去,说道:“四十万两...嗯,行,我想想办法吧,这漕运司?啧,朝中有人好办事,关键咱也没人呐”。
李查德两只笑眯眯一翻,一把抢过唐昱的杯子猛的喝了一口,“哥,你可别想着用我家的关系啊,你是老大关键时候你得顶上!”
漕运司、银子、人手这些都是现阶段需要解决的问题,漕运司上下打点需要银子,雇佣帮工也需要银子,崔氏货行既然要接收人家肯定还要管人家的吃喝问题,也需要银子,最终的根本问题还是落在钱的身上。
唐昱想着想着,茶楼下面突然传出一阵叫嚷的声音,侧头一看原来是隔壁的胭脂店门口有人大声嚷嚷着要交月奉,而胭脂店里出来一位小姑娘,牙尖嘴利的讨价还价好不热闹。
“阮大哥!”,唐昱把阮家老大阮平山唤了上来,现在阮家三兄弟都在他的手下讨吃食,为人中正一些的老大一直以仆从自居,他匆匆走了上来拱手而立。
“阮大哥下去看看隔壁怎么回事,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有人故意捣乱就帮衬一下”。
随着他来到寒竹坊的次数渐多,对隔壁的小小胭脂店也渐渐了解了一些,母女二人还有一位伶俐的小丫鬟,。他们在这里买下一间店铺,一楼经营一些女子常用的物件,二楼就作为日常的起居之所。
也许是不太会经营,也许是家庭作坊出来的物件比较粗糙,总之她们家的生意并不好,日子过的比较清贫。
李查德抻着看不见的脖子瞄了一眼,“嗨,我当是什么呢,就是这一片的小混混来收保护费,每个月都来几次,也没个新鲜。”
“每个月都来?”
李查德无力的看着自己的老板:“哥,你连这都不知道啊,我都交了好几次了”
唐昱微微笑了笑说道:“每次收多少?”
“也不一定,有时候三两银子就打发了,有时候要的多,像咱们这么大的铺子要十两”
不一会阮平山回来了。
“唐公子,那些泼皮是收保护费的,他们说上面有指示这个月要多收,隔壁的姑娘说她们刚刚交过不想给,就争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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