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朵儿浅笑着,伸手将菜饼子递了进去。
殷荀却差点儿没接住,抖了两抖,怕那饼子掉地上,连忙伸出另外一只手,才慌忙将那饼子接住了。
手筋被挑,他整个手都不听使唤,只堪堪的将饼子接住,颤颤悠悠的往自己嘴边送。
旁边,还有一个美女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他顿时,感到了一种无力感,还有羞愧,耻辱。
他想转过身去,却,没有。
耻辱让他想夺路而逃,但,意志却让他,坚定的坐在了原地。
他有什么好觉得丢人的?他又没有做任何丢脸的事情!
他这么想着,强迫自己坐在原地,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吃力的将饼子往嘴边送。
这是他这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候,他想。
他吃完了饼子,古朵儿还在旁边看着。
他转过头,冷冽而又挑衅的看着她,问:“看完了吗?!”
古朵儿在微笑,道:“看完了。”
“看完了就走!”殷荀没好气的说道。
“我走?”古朵儿笑道,“我走了谁给你治手和脚?”
殷荀一愣,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古朵儿。
古朵儿道:“你的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了吧?伸出来,让我看看。”
囚车在刚才的沙尘暴中,已经快被吹散,上面的栅栏断了几根,歪歪斜斜的,缝隙也变得宽了很多。虽然人没法出来,但,胳膊腿伸出来倒是毫不费力。
殷荀犹豫着,先伸出了一只手。他抓着栅栏,侧着头,朝外看去。却见那两个负责看守的士兵,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他们怎么了?”殷荀问。
“没事儿的,睡上一觉就好了。”古朵儿伸手捏住了殷荀的手腕,殷荀疼的叫了一声。
古朵儿再去上下捏的时候,殷荀就咬着牙,不再叫了。
摸了两把,古朵儿道:“断了几天了?”
“十五天了吧……”殷荀疼的倒吸着凉气,道。
“经脉断了,断口快长好了。得重新割个口子。”古朵儿道,“你等着。”
说着,古朵儿进了屋,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端着一盘子瓶瓶罐罐,刀子剪刀镊子还有针线等物。
“你忍着点儿。”古朵儿一面说,一面捏着他的胳膊,抓起了尖刀,哗的一下,就将殷荀的手腕,又重新切开了一个口子。
血,顿时流了出来,殷荀刚开始感到麻木,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疼痛。他咬着牙,一言不发。
古朵儿换了一把小巧的剪刀,喷了点儿酒,又在火上烤了,吹了吹,晾凉了,才去剪殷荀手腕上的经脉。
剪了两下,才放下了剪刀,用棉布给殷荀止了一下血,又找出一根比头发丝还细,小巧玲珑的银针,穿了线,给殷荀进行缝合。
殷荀隐约看到,那剪刀上,还有细细的针线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幽幽的蓝光。
那是元炁。
古朵儿在施针的时候,用元炁,促进了他伤口的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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