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却说那三位书生出离了三教寺,直到大道上而来,三人停停住住又走了一天。

已近申时,老江说道:“二位,你我三人真是投缘,去京城赶考,本不同路,没成想却走在了一起,还在三教寺共吃共住了一晚。真是前世的缘分!”老张说:“你我三人萍水相逢,便就这般投缘,真是有缘!”那老王也说:“何不到那前方集市中,买些香烛贡品,寻得真武庙,你我弟兄三人共结金兰,磕头拜把如何?”那二人具说好,三人随携手前行。

正说话间,就隐隐的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庄园,远瞧雾气昭昭,三人走进了一瞧,都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为何?原来那是一座庙宇,门上有块匾额,上书“三教寺”。

三人就感觉浑身发凉,都不说话。

好大一会儿,老江说道:“二位,我等许是碰见鬼打墙了。”老王哆嗦着说道:“以前只是听说过,但没见过,今番到是赶上了。”突然,老张说了句:“你俩还记得昨晚我等在此处听到的那声吼叫么?”二人都点头。老张又说:“莫非此处有什么山精野怪?专在此迷惑人,让我等送上门来?”老江说道:“我等这番进寺,可要比昨日多长上十八个心眼方可。否则,折在此处,恐无人收尸。”老王啐了一口,骂道:“休要说这等丧气的话。且进去看看再说!”说完,就走了进去,二人也只好跟了进去。

进去一看,还是与昨日相同。三人又进了住的那间房,火石火镰具在,桌上还有昨日吃剩下的残羹。烛烛依然在那里,还是那般长短。一切与昨日来时无异。

三人的心可是一直提着,只恐出什么妖蛾子。只在那里站着,乜呆呆发愣。都在想这般到底什么道理?

正当此时,大门外突然有人大笑。三人先是一惊,随后听到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莽撞之人都害怕了,真是蹊跷。”说完后,便没了声音。

三人情知是来了一位和尚,都出来,满脸欢喜地。走到院里,往门前一看,门口站着一位,手里拿着一柄禅杖,倚着门口,在闭着眼养神哩!三人一见,随大声说道:“大师傅!不知从哪里来,又到何方而去?来此何干?何山何寺的有道之人?”那和尚听了,随说道:“阿弥陀佛!我和尚自大路而来,要到院中而去。来此为了歇歇脚。不知可否?”三人一听,情知是大修行之人,随说道:“请来!请来!师傅请来!”和尚边走边说:“进了!进了!和尚进了!”三人也笑,和尚也笑。

须臾,三人将和尚让进屋里,都坐在床上。和尚不用,坐在地上。老张开口说道:“大师傅!你是怎么来的?”和尚放下禅杖,说道:“我就是如此来的。”老王又问:“大师傅莫要拿我等寻开心,我等三人虽不是兄弟,但却惺惺相惜,情真意切。正打算着要结拜呢!不知大师傅可否为我三人见证?”三人具都点头。

只听那和尚说道:“不可!不可!”三人不解,和尚又说:“你三人此番遇到了鬼打墙,还有此心,实属不易,但绝不可结拜。”三人道:“为何?”和尚笑而不语。三人都说:“这和尚酸得很!尽卖弄盘中之谜。”和尚说:“并非我卖弄,只是这里的事情过于复杂,一时难以说清,日后你等定会明白。我不可泄露天机。记住一点,决不可结拜,方可保命。不然,就难说了。”

三人听了,情知是天机,便不再问了。老江说道:“大师傅可曾吃饭?我等刚想用饭。”和尚说:“未曾用过。如有干粮,定叨扰一顿,来日定要还你。”三人听了,只当是瞎说,唯独那和尚笑了笑。

三人随解开随身包袱,还有一些馍馍、咸菜,都放在桌子上,招呼和尚来用。和尚过来,坐在一起,四人共吃了一顿,又喝了点水,也都饱了。

说不了,已是酉时末。四人坐在院子里,用昨日用过的火石火镰,又点了一堆柴,火烧的很旺,都在那里坐着烤火。

突然,和尚说道:“我等四人在此相聚,乃是缘分。此时节闲来无事,不如在这三教寺中,论一论文如何?”那三人都说:“好!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和尚站起来,看了看天,说道:“我等就以三教为题,各抒己见。”老江也站了起来,说道:“此番甚好,一来消遣,二来也好温习功课,诚所谓一举两得!”老张老王都说:“甚好!甚好!”

和尚说:“我先来。”那三人听着。

只听那和尚说道:“为僧者,万缘都罢了性者,诸法皆空。大智闲闲,詹泊在不生之内真机默默,逍遥于寂灭之中。”

闻听此言,老江回应道:“修仙者,骨之清秀得道者,神之最灵。携单瓢而入山访友,采百药而临世济人。”

那和尚又说道:“三界空而百端治,六根净而千种穷。心静则光明普照,心存则万境皆清。”

老张站起来,回到:“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施符水,除人间之妖氛。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华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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