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郗笑道:“也难,不定柳善源是那‘识时务的俊杰’,到时舍财保命,愿意为其马前驱驶呢。”
李清感慨道:“是啊,生死面前,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方郗点点头,“所以,对于人,不应过份低估,也不能过份高估。”
“这么,柳家那边这两应该会有动静了……”
话音未落,就见狼一走进书房,将手上的角方呈给方郗,禀报道:“主子,曹衡盛和暗四刚传来的消息。”
方郗接过,打开看了一眼,转手递给李清,笑道:“可见是真不能在背后饶,这不,谁谁来,都不带隔个夜。”
陈柏升歪瘫在冰鉴前的躺椅上,差不多只要他在,这个位置就是他的专属宝座了,懒洋洋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咋滴,有动作了?”
“嗯哪,”方郗道:“朱琴和暗四都接到指令了。”
李清放下报,“可以收网了。”
“栾雷直那头也差不多了,再过两即可清理完毕。”几十年过去,当年山里那条暗道因无人行走,早已被杂草与横生的树枝掩盖,栾雷直花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但已不宜通行,只能着人清理,又怕泄露行迹,动作不能太大,故而进行的较为缓慢。
可纵是如此,仍有好几次差点暴露,幸亏清道的军士们都穿着迷彩服,头上戴着伪装枝条,又有栾雷直和几个高手一旁随护,提前警示,才成功规避了危机。
陈柏升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肚子一,坐直体,“总算看到回京的曙光,我可想死我家囡囡了!”
“咦,老杨呢?”陈柏升突然想起,“回来之后好像都没看到他?”
方郗道:“他山上看看去了,现在快清理到蛮寨那一端了,风险有些高,所以老杨去瞅一眼,比较安心。”
陈柏升嗤了一声,道:“切,按老杨那家伙的子,会去理会这些才怪,肯定又是你让他去聊吧,啧啧,老杨估计是全下最没牌面的宗师了。”
方郗乜了眼陈柏升,“某人刚不是才想死他家闺女么,这条暗道如若有失,怕是得继续在梦里见囡囡了。”
李清点头叹了一口气:“郗子的正是,若顺利的话,这个月内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事了,否则接下去的气会越发酷,将士们的体怕是会受不住。不过,”他笑着道:
“这也就是郗子了,让个大宗师给普通士兵护行,换个人,谁敢啊,供都供不来及!”
方郗笑道:“人老杨只是不喜言辞罢了,其实内心还是很柔软的。”
“……”亲眼见识过去年因方郗遇刺,杨江血洗秋叶楼时的狠厉,李清暗暗抹了把冷汗,你怕不是对柔软这两个字有啥误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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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后,子丑交接时分。
忙碌了一的人们此刻早已沉浸在或喜或悲或恐惧或旖旎的梦境当中,肆无忌惮的放纵着自己在白里被深深抑制的那些不得求不得的念,聊以***,或,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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