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探马来报,王谊大军正在和曹孝远的援军厮杀,申州刺史李慧悄悄派人出来抢劫对方粮草。”

听完下属的汇报,樊毅眼里满是惊喜之色,只是看到身旁的司马消难眉头微蹙,顿时又冷静下来、

“本将军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待那人离开,樊毅悄悄走近司马消难缓缓问道:“司马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前两天,我们费尽心思都打探不到一丝消息,为何今日如此重大的消息这么快就能传到我们耳中?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前两日消息被敌方封死,今日援军到了打破壁垒,我们能打探到消息也不足为奇。至于今日消息为何能传的这么快,想必是因为他们双方都在交战,没有人有闲工夫搭理我们的侦骑吧。”

司马消难眯着眼睛想了一阵,差不多接受了这个解释。“说的有几分道理。樊将军是想去增援曹孝远,还是……”

增援曹孝远,想什么呢?本将军是来抢地盘赚便宜的,又不是来做慈善的?

樊毅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得冠冕堂皇。

“本将军觉得还是粮草更重要一些。况且近水楼台先得月,李慧的军队想要越过交战双方过来截粮,未免太费心神。不如我们抢先出手,也省得他冒这么大风险。”

司马消难随意的瞧了樊毅一眼,大概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正好两人想到一块,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解释什么。

“樊将军言之有理,老夫也正有此意。若能截获敌军粮草,也算是解了申州之围,李刺史该感谢我们才对。”

“没错。司马大人要不等到两军厮杀的差不多了,再去帮忙收拾残局,这样曹将军也欠下我们一个人情。”

司马消难笑了笑,这个樊毅年纪不小了,心智还是太嫩了点,不够老练。

“樊将军,他们两军在前面厮杀,老夫何必趟这趟浑水。不如老夫趁机去端了王谊的老巢,如此岂不是更完美?”

“好主意,那就依司马大人之计。”

樊毅和司马消难商量完对策,两人相视一笑,兴冲冲的领着手下将士,兵分两路拔营出寨。而此时,申州城外一场天大的阴谋渐渐靠近毫无防备的申州将士。

嘹亮的冲锋号角,震人心魄的战鼓一步步将申州城的将士送上死亡战场。喜悦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危险近在眼前却一直无人察觉。

此刻,斗志昂扬,激情澎湃的申州将士只顾着往前冲,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领功受赏的兴奋。

互相砍杀的两路人马,眼看着申州守军靠近,一个个放缓了打斗虎视眈眈的对方,只等着待宰的羔羊自己送到眼前。

也许是气氛不对,也许是压抑的气息铺面而来,冲在前排的士兵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双方人马舞刀弄枪,刀剑碰撞声哐哐直响,却只是在装模做样的打斗,并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就连倒地的那些士兵也是……

糟了,上当了!他们是一伙的!

震惊、恐惧瞬间弥漫心头。还未来得及决定是冲上前拼命还是转身逃跑,长枪已经刺破心脏,刺穿胸膛。

后排不明真相的将士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待回过神来之时,大刀已经举起。生命的最后一刻,士兵们眼里只剩下惊恐。

李慧满腹狐疑的盯着战场上的动静,突然之间就有些看不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大军刚和敌军交手就显现溃败迹象?前锋士兵阵脚大乱,别说进攻,连反抗的本能都忘了,这是看到鬼了吗?

还有那曹孝远的人马,居然伙同王谊大军……不,那不是曹孝远的人,一定不是。否则那些人怎么会突然调转枪头对付自己人,否则我军前锋怎么会溃败成那副鬼样?

难道是王谊的援军,他们在自导自演了一出大戏?想到这,李慧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刚刚自己要是一时冲动出了城门,那这会……

“快,快派人紧守城门。没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开城门。”

李慧惊恐万分的看着底下惨烈的战况,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而此时,远在郊外的陈军将领樊毅同样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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