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那里是哪里?为什么说是生是死?莫非是一个会让我有生命危险的地方吗?路中言越想心中越是吃惊,他发现自己对父母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少到几乎以为他们是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的陌生感还要更多。
父亲似乎在催促,就像一个食客在催促服务员快点上菜,“那你可得快一点,再过一段时间我们的药未必还有用了,到时候他记得我们,可能还是个麻烦!”
药?什么药?路中言不是普通人,就像他自己所认为的那样,他是一个天才,即使只听了些只言片语,路中言也大概猜到那种药应该是一种能让人失去记忆的药,而且只对一定年纪的孩子其作用。
转而路中言又想到了更多,如果药物不能起作用,自己将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他越想越是心中发冷,几乎有种掉头就跑的冲动。但他终究是在商场见到了太多的尔虞我诈,一些黑暗的事情就算没有见过,听总是听过的,只不过这次的事情发生在两个他自认为和自己最亲的两个人身上吗,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就在路中言还在胡乱猜测之时,母亲的话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放心吧,不会让你难做的。药物不起作用就销毁了,反正也就是一个胚胎罢了,我们存储的冷冻胚胎还有几十个呢!”
销毁?胚胎?路中言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震撼了,自己原来就只是一个胚胎,一个在他们眼中可以被销毁的东西,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真的是自己的父母吗?即使是,恐怕也不像他们表现出来得那般良善。
不知何时,游为的声音已经出现在了客厅之中,只不过没有人能够看见他罢了。他的目光仿佛是穿透了墙壁,直接看到了躲在后面的忐忑不安的路中言。他的眼中也满是惊奇,如果不是愿望机,恐怕他一辈子都不能够见识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现在,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游为都已经见过,也并没有觉得眼前的事情太让人吃惊,所以还是耐心看戏。
客厅里沉默了一会儿,父亲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其中似乎夹杂着许多感慨,“是啊,要不是因为孩子受身边的人影响也非常大,前面被异体受孕的孩子表现得都非常平庸,我真是恨不得把那些胚胎全部取出来,人工受孕,那样就能慢慢挑选了。”
路中言在背后听得一身冷汗,瑟瑟发抖,沉睡的记忆也在这种恐惧中渐渐复苏,他终于想起了自己从小本来顽皮为什么突然变得努力了起来。因为他有一次悄悄到父亲的实验室时,发现父亲正在给一只小白鼠注射血清,他惊恐地发现父亲看着自己的眼神和看着小白鼠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从那时起,路中言就不敢再调皮下去了,他害怕自己像笼子里的小白鼠一样被父亲面无表情地解剖,扔掉。
那次的事也是路中言对父亲不信任的根本来源,所以他一到大学就迫不及待地从家里搬了出去,逃离可怕的父母,之后他又想到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这是不是和自己身世有关呢?也许自己是某次实验的产物?路中言充满了怀疑。
尽管眼前发生的事情匪夷所思,但路中言莫名其妙地认为那就是真的。
就在此时,大脑中一阵阵剧痛突然袭来,路中言咬牙忍住,就在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发出叫声时,大脑处又一阵绞痛袭来,他又想起来了,眼前发生的事就是真的,完全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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