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下得太早了。”刘校尉骑着战马提着一杆长n伫立在草原之后,他伸出左手接住一片雪花缓缓说道。

“今年又将是一个格外难熬的冬天。”一盘的杨日佑提着一壶温酒,不时喝上两口暖暖身子。

“还好我们临走前让每个人都多带了些衣物,不然接下来的路就很难走了。”刘校尉握起左手,雪花在他的手掌中融化成一滴水,然后又很快升华。

“倒是那群回纥人倒是回去不少。”杨日佑嗤笑道。

在他们队伍的后面,这些天来一直紧紧的咬着尾巴的回纥军队已经越来越少,本来数量就并不比他们多,此时更少。

“到时让我们清闲不少。”刘校尉耸耸肩,手中长n又舞了个漂亮的n花。

杨日佑抬起酒壶喝上一口,半响才说道:“恩。”

刘校尉见杨日佑不再接话,自讨个没趣,欣赏起沿路的风景来。

但天地间都是苍茫一片,初看很有意思,看久了也就腻了。

刘校尉本身又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想跟杨日佑继续聊聊,又怕前者不理他丢面子。跟身后将士聊聊,又担忧他们旅途劳累,不忍心的打扰。

无趣。刘校尉手中的长n变换着各种各样招式,竟然是在马上操练起n法来。

几名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将士见到这一幕不得不放慢马匹的行进速度,然后慢慢退到身后大军中去。

走了许久,一块孤独的石碑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刘校尉收起长n,策马奔腾而去。

这石碑极大,似乎原本这里就有一块巨大的石头,被不知是何人给雕成一块石碑。

所幸刘校尉身高七尺有余,轻松的扫除上面的积雪,然后他便看着上面的文字沉默下来。

杨日佑骑着战马领着军队行来之后也停下伫立在石碑前,安西军的众将士也伫立在石碑前,一种难言的情绪弥漫在军队中。

悲伤、难过、愤怒、怀念,杨日佑的内心几种情绪纠缠在一起。

“雁塞通盐泽,龙堆接醋沟。

孤城天北畔,绝域海西头。

秋雪春仍下,朝风夜不休。

可知年四十,犹自未封侯。”

石碑上雕刻着这样的诗句,雕刻他的手法极为潦草,不像是专业的石匠,而是单纯的刀劈出来的。

刘校尉仔细思索了一下,跺了跺脚感受着脚下的积雪,突然他绕道石碑之后,开始刨起雪来。

众人见到这一幕皆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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