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危眼角上挑，笑道：“你是为师第二个正式弟子，小绯就是你大师兄。”
顾绯向肖乞点了点头，算作认同。
他没说什么，本来不应该有什么见面礼，但他还是给肖乞刷了两千积分。
肖乞自然高高兴兴地道谢。
这种氛围，在魔道宗门的确难得。肖乞也难以辨别，这究竟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情流露。
估计对顾绯应该是真情，对他应该是有需要。
顾思危看着两人交流，等结束才说道：“为师这送你的第一份礼，是你应得的。”
他视线停在肖乞腰间黑牌上，笑得狡猾。
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肖乞忍不住挂上了同样的笑容，两人无比神似的笑容让顾绯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肖乞问道：“师尊想要怎么做？”
顾思危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向顾绯。
很显然，不管是蛇脉脉主还是五毒教主，都需要学会这些手段。
顾思危想做的，就是培养顾绯。
顾绯显然也习惯了，立刻答复：“不需要什么计划。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占优。”
他开始分析，“蛇脉和蝎脉关系最好，蟾脉和蜈脉交好，蛛脉一向中立，从势力来看，我们占优。
加上黑牌，尹白积分低于肖乞，之前强行说肖乞已死，让尹白占了第一，旁的弟子前面少了一人，也能多些好处，向我们施压，现在肖乞没死，我们要拿回奖励，合情合理。
现在的关键，就是金蜈老人可能让尹白和肖乞切磋，然后下杀手。”
他分析的条理相当清晰，和肖乞想到的也差不多。
顾思危脸上挂着和之前一样的笑容，他看向肖乞，“你现在还不是尹白对手。”
事实，没什么可说。
尹白的积累比他强太多了。
他又看向顾绯，“那你打算怎么做？”
顾绯答道：“拒绝切磋的要求。我们没有任何理由答应，也没有必要答应。”
肖乞绸带后的双眼轻轻眯起，嘴角一勾，“想来师尊应该已经想好，怎么让蜈脉吃一个大亏了吧？”
这是一个好机会。
蜈脉联合蟾脉，一直想要那个掌教的位置，和蛇脉积怨已久。
这一次，是蜈脉主动递出的把柄。
不过他们应该意料之中，顶多就是没想到，肖乞居然得了机缘，成就完美根基，迈入先天。
顾思危笑着不说话，顾绯开口说道：“师尊，我就开始行动了。”
顾思危点点头，示意他们离开。
顾绯领着肖乞下楼，“三楼是师尊的房间，平时不要上去。二楼有两个房间，你住右边那个。
平时修炼上有什么问题，积累在每周日问。”
他带着肖乞下了楼，最后说道：“师尊以前不是没有弟子，只是都死了而已。”
他表情凉薄，没有多少感慨。
“以后每次考核，都必须第一，否则便要被罚去万蛇窟，在那里，你基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对付蜈脉需要很多准备，想要狠狠咬一口肉，就要先磨好牙。
肖乞目送他离去，待在门前，让身体被阴影笼罩。
等顾绯身影完全消失，他才推开木门走进房间。
万蛇窟。
听名字也就懂了。
考核第一，他倒是没想到，顾思危的胜负欲居然那么强。
不过正好，他也喜欢第一。
当脉主弟子，压力却是大了些，不过好处也更大。
他要追上，要超越尹白他们，不冒风险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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