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点了点头,说道:“那批人的来历,查得如何了?”
落月道:“禀少阁主,属下遣人详细查验,发现这批人虽自称鄂北人士,其实确是北部金人,鄂北虽有姓花大户,却并无花子昂此人。”
青年道:“近年金宋战事连连,金人虽勇猛好战,却对唐门的强弩暗器十分忌惮,他们此次前来只怕也是为了那器典。近几日你多留意其动向,待夕月一到,便将此事交付于她。”
落月躬身称是,青年接道:“金人此次来势汹汹,必定人多势广,实力不容小觑,我等人数寥寥,不便与它正面相抗。他们既觊觎那宝物,我便以此为饵,钓钓这条大鱼。”
落月道:“少阁主此计甚妙,让他们自去与唐家相抗,我等便可坐收渔利。只是近来局势紧迫,那唐嫣携宝自重,每日深居简出,委实难有个由头。”
青年道:“此事我自有主意,你等只须做足准备,到时出手抢夺那宝物即可。”
六人齐声称是,青年又道:“夜已深了,你们都奔劳了一日,都下去休息吧。”六人抱拳告退,鱼贯退出屋外,落月残月出得房来,与众伴当告辞,结伴同往宿处。
残月环顾四下无人,低低说道:“少阁主虽雄才伟略,于武功一道,终究稍逊于那林七,大哥为何以言相欺,不肯据实相告?”
落月道:“你这耿直的性子,总是改不了。少阁主向来好大喜功,怎肯听别人说他半点不是,横月之事便是个见证。”
残月忆及往事,不禁冷汗淋淋而下。只听落月接道:“那横月惯会溜须拍马,颇得少主欢心,不过是赢他一盘棋,便即丢了小命。依你看来,在少主心中,我们比那横月如何?”残月道:“大哥教训的是,小弟知错了。”
落月叹道:“我等若据实相告,少主迫于形势,或许不至骤下杀手。只怕届时到了京城,将那解药推迟个几天,你我兄弟可当真生不如死。”
残月想到那彻骨之寒,不禁浑身一颤,连连点头称是,沉默半响喃喃道:“我等昔日与少主练习喂招,迫于身份碍于情面,莫不留手相让,此刻他以此为据,以为自己强过那林七。他此次出手,若是得胜自然皆大欢喜,若是败了,哪还有我等的活路?”
落月道:“少主武功以奇袭见长,虽功力稍逊,未必没有胜算。如若不幸败了.......我们…我暂且也无法可想,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本想说“如若不幸败了,我们便不能留他性命”,终究觉得此言太过惊世骇俗,连忙打住。
残月连连点头,心想此事不论如何处置,终究难逃杀劫,不由得神色沮丧。
落月道:“贤弟何必忧心,我等服下那千草散之时,便注定了此穷途末路之局,苟存至此,不过是心中还有些企盼,倘若当真无幸,也不过一死而已。”残月又连连点头,神色间仍是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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