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雨在,没有敢搜房间,只能离开,当他们想一直候着这座宅子时,他们被金吾卫给包围了。

李山雨盘起腿,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郑绒,眨眨眼睛道:“你和其他郑家的人真不一样。”

“你……究竟要做何事?”郑绒打量她,一时不知该做出怎样的态度去对待李山雨。

“我没有要做什么事,今天我是睡不着,出来走动刚好听到了歌声。把你的朋友叫出来吧,他个高挤在一个小柜子中也挺辛苦的。”

“我叫嘎利,来自草原。”他坐下,高耸的眉宇蹙在一块,眼神如狼一般的狠厉。

“我叫李山雨,来自桃花村。”李山雨一挑眉。“郑氏的人怎么总是找你麻烦?你不是郑氏的嫡子吗?”李山雨疑惑。

“我的都父母早就死了,这个嫡子的身份可有可无。”

“但是你身份放在那,你就任那些人欺负你?”

“他们嘚瑟不了多久。”郑绒抬起眼皮,神情冷漠。嘎利伸手去抚摸他的后背,像安抚一只暴怒的猫咪一样。

李山雨看看郑绒又看了看嘎利,叹了一口气。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呀……不过也正常。这里的贵族们都挺在意男女之别,自己家中的兄弟姐妹还好,其它的就不行。这些少年郎们在情欲初开之时,身边能够接近的不是自己的朋友就是侍女,其中不少都有了一种想法:“好玩不过兄弟”。

说真的,根据春山说,长安城中的贵公子们多少在年少都有一座断背山。短的是几日几月,长的便到老也会相伴。贵女们也不少,若是地位相差不大,便继续当姐妹,若是差别大,便嫁于同一人。

“郑氏的人不会动你,但是他就不同,他不是大咏人,而这也同样的流行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郑绒低下头,嘎利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脸上忽然出现了冷汗,捂着腰部砰然倒在地板上。

“嘎利……”郑绒的脸色大变,拽开他的手,把他的衣服给拔了。嘎利腹中包着厚厚的纱布,而纱上的不是红色,而是紫色。

“不好,中毒了……赶紧把他的纱布给拿掉。”李山雨脸色一凝,郑绒拔出嘎利手中的剑,割开纱布。紫色的血源源不断流出来,郑绒的脸白得可怕,眼眸冒出水光,整个人要破碎了。

李山雨伸出了手,运动真气,把嘎利腰中的毒给吸了出来。紫色的雾被吸了出来,李山雨的脸色也变了。因为,她没有感觉到嘎利体内的毒变少。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李山雨疑惑,她忽然伸出手指,插进了嘎利的伤口之中。

有什么在动……

“我艹!”有什么东西咬住了李山雨,她大骂一句,她夹住那玩意抓出来。

李山雨发现自己的手受伤了,而那被她抓住的玩意,像蚯蚓一样的虫子,可是头部却长着獠牙,把李山雨的手指咬出一个血洞。

“我去你妈的!”李山雨一生气,直接把那虫子踩死。

嘎利的脸色好转,虽然是惨白无比,但比刚才濒临死亡的灰色要好太多了。

郑绒帮嘎利整理好伤口,叹了一口气。李山雨见他难过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想,这人长得真漂亮,谁舍得让他伤心。

“他的伤很严重,我帮他找一位医师吧,不然没中毒死,被拖死。”李山雨道,郑氏的人应该还在,不过……李山雨拿出一个竹哨,吹了一下,藏海的暗卫出现了。

“帮我安排一辆马车,如果遇见金吾卫就说是我腹疼不止,急着去找医师夏知禅。”

暗卫从不问原因,立马去安排。马车很快就安排来的,李山雨带着郑绒和嘎利上车。黑暗中的街道中有一辆马车飞快地跑出去了,果不其然被金吾卫拦下了。但是,这次遇见的金吾卫却没有放行,即使有藏海的腰牌,他们也没有放下。

“我靠!”李山雨猛扑出一个脑袋,死死瞪着拦路的金吾卫。“你他娘的要干嘛,我要疼死了。”

“指责所在,吾等需要检查车辆。”

“啊……”李山雨崩溃地大叫。“给老子滚,滚滚……”李山雨大叫,半个长阳城都听到了。“你要查车可以,但是我的名节因此受损……这事你可得想清楚了。”李山雨忽然冷静,她的脸色有些扭曲,死死看着眼前这位金吾卫。“你想清楚了,为了某些人得罪我……我这个最喜欢吹耳边风的人,无论是楼止瑜、颜小枫还是皇帝,我都能说……”

金吾卫都不是傻子,得罪谁更加糟糕,他看得出来。

真不该答应郑氏的人。他心想,最后只能放行。

马车飞奔着,没有谁再敢阻拦。

夏知禅被李山雨拽起来,而正在睡梦中的狐烈被吵醒,差点放火把宅子给烧掉了。

“伤口很深,但不致命,最要命的是他身上的蛊。”夏知禅不愧是非常优秀的医师,很快便找到了原因。

“蛊?是有着獠牙的蚯蚓?”李山雨摸摸下巴。

“应该是吧,我也没有见过真的,真想见见。”夏知禅略可惜道。

“早知道就不踩死,留着卖给你。”李山雨晃晃脑袋,露出一个笑。

夜深入水,李山雨坐在庭院中,郑绒走了过来。

“药喝完了?”李山雨问,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如同一层薄薄的纱。

“喝完了。”郑绒道,过了很久他也没有说话,李山雨打了个哈欠,刚要开口,郑绒就扑通跪在她的面钱把她吓了一大跳。

“多谢救了我们。”

是我们,不是嘎利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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