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你,当日马球赛上,梨妃的坐骑既白突然发狂,是否与你有关?”景珩质问道。
“不错,确实是我将五石散下在御马苑的食槽里。”小川子云淡风轻地承认了。
“你为何要这么做?是受了何人指使?”景珩接着发问。
小川子轻笑一声,直视着高台,道“自然是要致梨妃娘娘于死地!”他突然狷狂地笑了起来。
众人闻言,纷纷骂道“大胆狂徒,竟然要谋害梨妃娘娘!”
“莫非真是宁妃娘娘指使的?”群臣猜测的声音此起彼伏。
景珩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喝道“是何人指使你的?”
“何人?”小川子止住了笑,嘴中念念有词,身体摇摇晃晃地缓缓走上台阶,“何人指使......”他停在阶上转身面对阶下群臣,道“我是奉了太后的旨意。”
他此言一出,众臣大惊,显然没料到这案子竟然出自深宫太后的手笔。“太后?不会吧,听说太后成日里吃斋念佛,不过问后宫之事了呀。”
“太后与梨妃有何恩怨,为何要设计陷害于她?”
“一派胡言!”守旧派的老臣站了出来,吹着胡子骂出了声。“太后娘娘乃是后宫表率,是何等尊贵守礼的人物,平日里最是宽宥,怎会做谋害梨妃的事!你这厮颠倒黑白,污蔑太后娘娘,罪该万死!”
“郭大人息怒,且听他说完,再做审判。”陆铮道。
“陆将军,陛下将此案交给你审理,可不是要你听信小人,混淆圣听,污蔑太后娘娘的。陆将军可得思量思量,当众污蔑当今太后,会是什么下场!”郭舒同愤愤威吓道。
陆铮略略拱手“郭大人,我陆铮行得正坐得端,倒是郭大人你,证人尚未举证完,如何急于辩白开脱。陛下明目昭昭,案件公理,自有决断。”陆铮不客气的言道。
“够了,大殿之上何故喧哗。事实真相如何,今日朕定与诸位共同理清,不会冤枉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包藏祸心之人!小川子,你接着说吧。”
景珩制止了二人口角之争,示意小川子继续将真相道出来。
“太后娘娘命我在马球赛上对梨妃的马匹动手脚,使其坠马。再故意将作案的五石散留在房中,嫁祸给宁妃娘娘。从而一箭双雕,给皇后娘娘除去后宫的敌人。”他磨了磨手指甲,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景珩眼中酝酿着深意,凤初姀不禁捏紧了手指,凤后背地里的手段,凤初姀虽然不清楚,但也了解一二,也许真如小川子所说,凤后暗自密谋了这些动作。其目的,恐怕不仅仅是谋害宁妃梨妃这么简单。
“除此之外,宁妃娘娘险些流产一事,也出自太后娘娘的手笔。”小川子的声音响起。
“我刻意接近宁妃娘娘,一步步获取她的信任,在她的房中摆放郁金草,使其头晕中毒乃至流产,这些,都是受了太后娘娘的命。”小川子一字一句的对这些罪行供认不讳。
原来如此,凤初姀睁大了双眸,心中的震惊却无与伦比。
谋害梨妃,嫁祸宁妃,令陛下怀疑宁妃,即使陛下信任宁妃,宫中流言四起,宁妃名声必定受损,加之离间陛下与陆铮的关系。
接着咬向宁妃,使其流产,若前计得逞,陛下对宁妃失去信任,那么宁妃毒发,流产的几率便大大提升。而宁妃出事,忠勇侯府恐怕也不会再对陛下言听令从。
这一环接一环的毒计,看似是后宫争斗,却是旨在让天子失去左膀右臂,真不愧是凤后,凤初姀此刻心中凉薄,嘴角不禁泄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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