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乔贵为公主,侍卫们不敢加以拦阻,这样才任由她闯入了静心轩内。
她一撞门进去,正瞧见宇文尚卿出剑,那剑刺穿江夏王胸口后犹未停住,剑尖直直插入墙内,江夏王的身体竟被钉在了墙上。
林羽乔惊惧万分、心痛难已,哭着扑挡于江夏王身前,丝毫无暇理会身后地宇文尚卿。
莫廷轩呼吸短弱,嘴唇泛白,见林羽乔瞪大眼睛盯着自己胸口大团血迹之处,以手掩嘴,泪水汨汨不绝,已然说不出话来,只觉柔情蜜意满怀,用劲全力道:“别哭了,我,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你怎么自己来了……他人、人呢?”
莫廷轩昨夜嘱托了慕容佑保护林羽乔,可此时她只身闯进,再无人跟随进来,他不由担忧起来。
林羽乔见他连话都说不清了,哪还有心情细想他的话,一时泪流得更凶,只道:“你不要再说话了。”
莫廷轩摇头,指了第一处剑伤,道:“我真的……,不致死……。”
林羽乔经他一指点才看出来,那大团血迹实是两处剑伤,出血后洇作了一处。宇文尚卿本欲直接杀死江夏王,却被林羽乔一呼所扰,外加江夏王身子向下滑落,这第二剑便偏了少许,实是穿肩而过了,当真是凶险至极。
林羽乔悲喜交加。
只是此伤虽不致命,但毕竟接近心脉,江夏王不能轻易动弹,而那伤口血不断流出,只怕很快就会失血而亡死。而他人已无力支撑身子,又怎么可能不动弹?
林羽乔猛得想起身上带着阿大配制的药丸,她虽然不清楚自己为何要时时服用此物,却能感受到这药丸的大补之效,便掏出瓷瓶倒了数丸出来,直接塞入莫廷轩口中。
很快,莫廷轩的唇色不再如白纸一般,略有了些红色。
林羽乔知道是这药丸起了作用,就要去为莫廷轩拔剑。
一直冷眼旁观的宇文尚卿终于忍不住大怒,道:“你们是当我死了吗?”
林羽乔这才回身看他,只见他目眦欲裂,许是因为暴怒面容浮现青紫之色。林羽乔本能地生出惧怕之感,可她转念一想此次本就是死多于生,更何况她早该命丧江中,又活一世,能遇见一倾心相爱之人,已实属大幸。
她顿时勇气满怀,慨然道:“我与王爷同生共死,能同时死在同地,更是求之不得,你杀了我吧!”
“你真的这般护他?”宇文尚卿狂啸一声,继而大笑几声,猛得剑尖抵她胸口,道,“难道,难道你对我……真的从没有过半点真心?”
林羽乔见他怒极将狂之状,想到昭璧和他对对方都是用情至深,只可惜阴差阳错,已是天人永隔,他实在是个极其可怜之人。
她不由地惋叹道:“从前的昭璧对你是真的,绝无半分虚情假意。”
她很想将情况说明,可一来这种事情对狂怒之下的人哪里说得清,二来眼下情况紧急,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宇文尚卿闻言,凌厉地目光却忽得带了温存之意,声音也柔和了些许,道:“自从那年你于恶人手中将我救下,我的心意就再没改变过,每夜每晚眼前都是你看昙花夜开时绽放出的笑容,我的心里再也放不下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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