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婉竹苦笑了下:这无关乎在不在乎,而是我是他的妻子,我就该忠于他,这是最基本的道德。

即便是在黑暗中,席正梃也知道她脸上的神色有多难堪。

今天是个意外。

他不想让她难堪,但也不能让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能暂时委屈她了。

书房外,席正梃还在敲门。

阿骞?你到底在做什么?

见男人没什么反应,黑暗中,尹婉竹望着他的位置,声音低了几分:求你,尚骞,吃亏的人是我。

尹婉竹的心绞痛难当。

刚才她竟然半推半就,让这混蛋吃尽了豆腐。

男人知道她在什么方位,盯着虚空的点,慢条斯理的道:你想我怎么做?

你……你出去,带正梃离开,下楼去,我再溜出书房。尹婉竹咬着唇道。

她伸手抹了下额头,再抹了下鼻尖,接着又赶紧反过手,将裙子的拉链拉好,再理了理头发。

席正梃没说话,确认她心里没有认为自己就是尚骞后,和她擦肩而过,经过檀木书桌,拿起面具戴在脸上,一把拉开门,他高大的身子立刻挡住光线,然后砰一声关掉房门。

尹婉竹瞬间舒了一口气,身子有些发软的靠在书架上。

好险!

好险正梃突然来敲门。

否则她和尚骞……

该死的尚骞,他今天竟然穿了和席正梃一样的衣服,害她认错。

更可恶的是明知道她认错人了,他竟然还故意不出声,借着席正梃的身份非礼她。

简直太可恶了!

真该千刀万剐!

尹婉竹的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

尹婉竹等了约莫十分钟,胸腔里愤怒的情绪平复了些,这才小心翼翼的到了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努力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确认外面没有任何声音之后,她这才缓缓的拉开房门,然后疯跑回卧室,直接冲进浴室。

她拿起毛巾,沾了水,用力的擦自己的额头和鼻子。

该死的尚骞,竟然吻她。

擦完,她又赶紧脱下衣服,将尚骞碰过的衣服直接丢进垃圾桶,再跑到莲蓬头下给自己仔仔细细的洗了三遍澡。

她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发红的额头和鼻尖,苦笑了下。

恶魔!

她在浴室里待了十来分钟,心绪彻底平静后,这才裹了件睡衣窝在沙发里,将脸彻底的埋在抱枕里。

……

席正梃走出书房,就看到余可飞拿着手机,播放着他早就准备好的录音。

好在他反应快,在尹婉竹进来那一瞬间,他关灯关门的同时,拨打了余可飞的电话。

听到他和尹婉竹的对话,余可飞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他和余可飞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下楼。

一棵参天大树下,余可飞和席正梃隐在阴影里。

余可飞张了好几次嘴,还是开口道:bss,您这么瞒着太太,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闭嘴!席正梃冷冷的扫他一眼。

他当然知道她不好受,想到他的小妻子现在有可能在哭,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握拳。

余可飞立刻识相的闭嘴。

将今天别墅里的监控删了。席正梃又吩咐道。

那小女人是很聪明的,万一她查监控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进来的画面,那谎言不就被戳破了?

目前还不能让她知道他就是尚骞!

是,bss!余可飞恭敬的颔首。

席正梃就摆摆手。

他又在下面待了几分钟,算着尹婉竹应该已经回了房间,这才回了书房,取下面具,坐上轮椅,滑动回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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