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与他一门之隔的,正是他心头的挚爱,整个世界的冰冷与她一人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项逢低下头,任水流淋过自己的发根。他想,或许他可以有片刻的放松。

这家宾馆的档次比较高,提供的沐浴露的品质不错,香气也不低劣。但是项逢还是很不习惯,他还是想像在育才小区里一样,用祝留用的沐浴露,这样他会感觉他们的味道是一样的,好像离她更近了些,好像这世间他们最相配。

冲掉身体上沐浴露的泡沫,项逢抬手关上了花洒,随便围上一条浴巾,他走出浴室,看着祝留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缕额发调皮地贴着她的眉心,她两颊染着睡意的绯红,没有一丝瑕疵的面庞软乎乎地蹭在枕头上。项逢忍不住抬起了指尖,但终归怕吵醒她睡觉,又收回了手指。

项逢拿起新买的西装外套,轻轻地盖在祝留身上,本来是极轻微的动作,但是祝留还是醒了。

项逢怜惜地问:“是我吵醒你了吗?”

祝留睡眼惺忪地摇了摇头,“没有啦。”

项逢低下头,大掌扣住祝留的后脑勺,温柔地吻上了祝留的唇角,他不敢逼得太紧,只是浅浅地试探,将所有缱绻藏在心底。

祝留却主动地抬起手臂,环上项逢的脖颈。这个亲昵的动作一出,项逢顿时发动了攻势,变浅尝辄止为兵临城下。

项逢极富韧性的舌尖舔舐着祝留的齿列,缠绵悱恻中又带着些不容拒绝的意味。

祝留不得不仰起头,双手扶上项逢健硕的胸膛,找到一个支点,勉强跟上他的节奏。

没吃过猪肉,也总见过猪跑,毕竟是经常出入酒吧之类的声色场所。项逢原本是有些章法的,但是祝留一碰他,他就跟丢了魂一般。他的身体滚烫得惊人,本能只想把全身气力都给她,将她揉碎了,可是心里又化成了一滩春水,舍不得伤她分毫。

祝留仰头看着项逢,一双杏眼里氤氲着水汽,眼角带着红痕。对于这种事她并不陌生,但是项逢给她的感觉和赵正言全然不同,赵正言给她的感觉很远,哪怕他们曾经夜夜同眠,他都仿佛身处云端,不亲昵也不刺激。

项逢给她的感觉却很近,哪怕他们从未到那一步,他们都好像心贴着心,肉贴着肉。他也没有给她心脏如擂鼓一般的猛烈冲动,但是他的的确确让她觉得他非她不可且不死不休。

情到浓时,项逢带着汗水的大掌盖住祝留的一双眼,“留留,别这么看我,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祝留却强撑着抬起身体,虚软的腰肢动了动,带着些挑衅地问:“为什么要控制自己?”

项逢绷紧身体,健硕的腰肢悄悄后移,平静了一下,开口问:“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舍不得伤你?”

祝留扬起精致白皙的下巴,唇角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弧度,“你舍得吗?”

项逢被勾得难耐,“舍不得,”他咽了咽口水,又附在祝留的耳边说:“但我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爱你入骨的男人。”

说罢,项逢侵入了更深处,祝留的眼睛猛地睁大,想后退却被项逢揽住了腰肢,“项逢,唔,我逗你的。”

但是项逢没有再说什么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更喜欢用行动来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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