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吃了!”温黛黛又被点燃,“你今天都吃了多少了!你可知道这乱花台里,吃食卖的有多贵?你再吃一盘,我今天带的钱就不够了!”
苏逢转头望向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不够了我借你呗,看你这个小家子气的模样。”
“一日二分利就成。”苏逢末了又添了一句。
温黛黛这下根本说不出话来。再同苏逢多说一句,她恐怕就要被气死了。
她强忍下心头的怒火,决定先喝口清茶压压火气。
苏逢朝着楼下看了半天之后,转身冲着温黛黛挥了挥手。
“楼下那人是谁?”苏逢好奇,指着下面一人。
温黛黛闻言凑了过去,见楼下的大堂台上,堂中众人正簇拥着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着一身广袖朱红纱裙,腰肢不盈一握,面容极美。
正是“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常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那是今年洛阳城的牡丹花魁,乱花台的歌姬,名唤金露白,”温黛黛也跟着探头,“曾有富商曾一掷千金只为听她一曲,现下更是成了牡丹花魁,在城中算得上一等一的艺伎了,风头正盛。”
“一掷千金只为听一曲?”苏逢瞪大双眼,“这弹的莫不是金琴?这行这么挣钱吗?”
“你以为呢?”温黛黛斜睨她一眼,“有钱的富商公子们,为了博美人一笑,什么一掷千金、挥金如土的事情还少吗?”
“那她每日能挣多少钱?”苏逢显然兴致极高。
“每日单单为了她来这乱花台的客人就不可胜数,粗略算算,一日应当至少能挣个五百两银子吧。”温黛黛思索片刻说道,“不过这银子可不是她的,大半都得归于乱花台。”
苏逢听了这话,沉吟片刻,接着说了一句话,差点将温黛黛的下巴惊掉。
——“不如,咱们去劫了这乱花台的东家吧?”
温黛黛愣住,结巴起来,“你,你,你说什么?”
“我方才说,”苏逢眼放精光,“咱们不如去绑了乱花台的东家,这可比绑我能挣的多多了。”
“你不说我竟然都不知道,只一个歌姬就能挣那么多银两,看来这酒楼生意还真的很好做。”
“咱们绑了乱花台的东家,接着索要大额赎金,只干这一票挣得银两恐怕就够我这辈子的蜜饯钱了。”
“你知不知道这乱花台的东家是谁?平常都在哪里出现?什么时候护卫最弱?倘若干成了,咱们便三七分,我想出了这个好主意,总也要多分一些......”
温黛黛一脸冷漠地抬手,阻住了苏逢憧憬的话头。
“这乱花台的东家,就是我家主人。”
苏逢半张着嘴,登时说不出话来。
包厢里一片沉默,静的连苍蝇飞过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苏逢尴尬地咂咂嘴,“那便算了,那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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