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天忙碌,雉河集终于重建如初,此时太平军攻下庐州的消息传来,张乐行这个太平天国的沃王也是心情大好,召集众人前来一同分享喜悦之情。
自打无生老母画像丢失,陈川红那边迟迟没传来消息,杜金蝉也是一直萎靡不振,整天浑浑噩噩的,这次更是最后一个到场。
张乐行招了招手,示意杜金蝉坐在身边,笑道:“夫人怎么才来,大伙儿都等半天了。”
杜金蝉搪塞道:“心烦的很,出外逛了一下。”
张乐行见她面色不振,猜测是为张泷之死,问道:“杀害张泷的贼女找到了没有?”
杜金蝉道:“张德祥已派人四处打探,一有消息很快就能传回来。”
张乐行长叹一口气,思索片刻,提议道:“张泷一死,黄旗白边旗无主,不如让放儿暂且担任旗主一职怎么样?”
张宗禹跟吴小莺纷纷表示赞同,杜金蝉担忧道:“放儿年纪尚小,也没有带过兵打过仗,恐怕难以胜任吧。”
张陈放本来对此事没多大兴致,听母亲这么一说,心中自然不服,站起身来行了个礼,正颜道:“爹娘请放心,孩儿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不磨炼怎能显锋芒,给孩儿一些时间,必定不会让二老失望。”
“嗯,不错,你能这么想,爹很欣慰。”张乐行连连点头赞许,扫了一眼众人,又道:“有志不在年高啊,你们可知攻破庐州的是哪一路太平军?”
张陈放抢道:“莫不是陈玉成部?”
张乐行笑道:“没错,这个陈玉成年纪轻轻就已被册封为英王,身经百战,建功无数,真可谓是少年英雄,放儿你可得向人家多多看齐啊。”
张陈放道:“爹爹,说起来孩儿与英王陈玉成早已熟识,去天京时便是陈大哥接应渡江。”
“有这种事?”张乐行一拍大腿叫道:“如此也好,胜保北上,庐州已下,这寿州有机可乘啊,为父要修书一封联络英王共谋寿州,方才不是说要历练吗,你便去跑个腿吧。”
张陈放大喜,忙道:“行,这事派我去最合适不过了,保证不辱此行。”
杜金蝉提醒道:“既然要去庐州,顺道给龚瞎子孙葵心捎句话,让红白两旗早做好北归的准备。”
“夫人提点的对。”张乐行连连点头,转头对张陈放道:“不过寿州一带肯定有所防备,淮水以南少不了戒备森严,这一路上得乔装打扮蒙混过关才行,为父还是不太放心啊,这样吧,再安排一个人陪你去。”
张宗禹听后忙道:“叔父,宗禹愿意一同前往。”
张乐行摆手道:“不行,攻占怀远还未成定数,你好好在雉河集修整几日,便带兵回去支援。”
吴小莺不失时机道:“沃王,属下想陪同陈放少爷前去。”
“也好,你去我倒是大为放心了。”张乐行知道她深得杜金蝉真传,武功即高人又稳重,于是欣然同意。
“多谢沃王!”吴小莺欢喜不已,转头看向张陈放,两人会心一笑。
这时张德祥从院外跑了进来,进门便叫,“有消息了!”
张陈放问道:“什么消息?打探到贼女的行踪了?”
张德祥大口喘着气,“没错,刚收到的消息,刘灿云被胜保指婚给了吴正谊。”
吴小莺似乎没听清楚,瞪大眼睛追问道:“你刚才说是谁?”
张德祥道:“舞阳关的吴正谊啊,这人原先是黑石寨的匪贼,后来转投了苗大先生麾下。”
众人一阵惊愕,张陈放倒也有些意料之中,叹气问道:“这下该怎么办?”
张宗禹道:“还能怎么办,要人去啊,不行就带兵去要。”
吴小莺道:“没错,张泷哥的仇不能不报!”
“胡闹!”张乐行一拍桌子,怒斥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与苗练有约在先,况且眼下当以大局为重,就为报这个仇,怀远不攻了?寿州不打了?”
众人无语,张乐行又道:“为张泷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交代你们的事情先办要紧,放儿,小莺,你俩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南下送信。宗禹,你去跟任柱说一下,让他过几日与你一同返回怀远。”
三人答允下来,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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