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义城留宿了一日,当夜相安无事。
解家小辈平常没机会出门历练,这会儿出来了,解弘新又不在,除了解令辰几个比较听话的,都是过了宵禁时间仍在说笑打闹,以致第二日都挂着两个青灰大眼袋,但又兴致勃勃。
早上,唯一没醒过来的就是仍旧卧床的谢屏南了。怀玥与童孟商量之后,决定留童孟在此照看谢屏南,怀玥先回扬州。
当然,这只是个幌子。
怀玥要回聊城救怀奇英夫妇的事,只有柴君岚知道,而柴君岚又不是多嘴的人。这么一来,她的行踪也算是暂时隐秘了。
今日一早,解家小辈都忙活着收拾行李和干粮,事后又被怀玥都召集到客栈后院去,围成了一圈,神神秘秘地不知在商量什么。
童孟靠着后院的桌子看了一会儿,斜眼瞥了一下某魔君,见后者端正斯文地坐在角落那一桌,神色清冷,自顾自地喝茶。他拿脚尖踢了单进一下,口语示意:什么情况?
单进无奈一笑,抬手假意外头晨光刺眼,起身靠近童孟坐下,小声道:“还能是什么情况?一个要北上,一个要南下,谁都不让步。”
童孟摇头,“哎呀,这有什么好闹脾气的?小师妹身边有你和那冰棍,能出什么事?他才是靶子,跟着他才危险哪!”
单进低笑道:“自古情关难过,尤其为君子。童公子岂会不知?”
“呔,什么公子公子,老子和你差不多岁数的,这副邋遢样还叫公子,这不委屈四君子?”童孟干咳了两声,凑近小声道:“我只知道关关难过关关过!俩口子有事不说出来,木头和尚敲破木鱼,经文也传不到如来佛那里!”
单进又是一阵低笑,可顾忌不远还坐着心情不好的魔君,谁也没敢说得太大声。
怀玥与解家小辈商量好了,便催着他们去吃早膳。她找抵应要了两碗清粥和两碟小菜,就着柴君岚身侧坐下。“九爷,一会儿咱们就要分开了,你就打算这样一句话也不说?”
柴君岚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会儿,问道:“我应该说什么?”他不会开话匣子,没话说,那就干脆不说。
“……”怀玥被他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能聊什么,他们的话题范围一直都离不开青龙君,似乎也只有这一个人是他们之间联系的关键。“要不,你给我说说英武堂和四君子?”
解令竹坐得最近,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忍不住插嘴道:“你不是更熟悉这些吗?怎么还要问他?”
解令辰又是一肘子顶过去,让他别再说话,只可惜解令竹是个没眼力的,直言直语惯了,不满道:“我说的是实话啊,你打我干什么?”
怀玥拿铁扇戳他后脑勺,“小屁孩,你倒是清楚!”
解令竹‘啊哟’一声,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啊,自己也没大多少。”
怀玥打开铁扇假扇了一会儿,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引开柴君岚的注意。她觉得柴君岚心情不好,那是因为心里还装着事。
玄雨玄雷依照原来计划留在大都,东门嵩却是为了引开娄骆斌一众,昨夜就返回大都与玄雷交替岗位,把人引出了城外。这些事情都只有当事人知道,就连玄水也不清楚那三人是被安排到哪里去了。或许,这是在担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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