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破空的声音,余光扫过一个虚影冲进屋内。
“没事吧?”李剡扶着她,关切地问道。
清欢仰着头,迎接李剡的目光,也将颈脖上狰狞的勒痕展示给了李剡。
李剡双目凝成一道寒光,他将清欢交给身后的侍卫,拔剑也冲了进去。
殿内空荡,刀剑的声音格外刺耳。此时她才发现,躺在殿内奄奄一息的人,竟是孟雨。想来是小桃不敢告诉其他人,悄悄告诉了孟雨,孟雨才能赶过来。
三人过招,清欢只觉得眼花缭乱,看不清人影,更看不清招数。但是,那白色的影子必然是拂沧了。
清欢第一次见拂沧的扇子真正发挥作用。那扇子划过大殿的柱子,竟刻出深深的痕迹来。
李剡二人,也不落下风。刀剑的寒光四射,与扇子相撞出火花来。
渐渐的,白影被二人逼退到一角,拂沧终究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但他心有不甘,趁着李剡二人稍有松懈,折扇一出手,直奔清欢而来。
李剡反应很快,持剑拦截了拂沧的折扇。舒谟趁机使出十分力道进攻拂沧,使得拂沧忙不跌地抵挡。
那折扇速度很快,是瞄准了清欢的心脏位置,看来拂沧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李剡的剑及时从清欢眼前划过。那柄锋利的剑因为李剡的力道,硬生生地撕开了折扇。被改变了轨迹的折扇在掉落之前,切断清欢耳鬓的几缕青丝,随之落在地上已经不成样子。
没了武器的拂沧,颓势愈发明显。他连舒谟的进攻都已经抵挡不了了。李剡救下清欢以后,也转头再次对准拂沧。
只见拂沧步步败退,白衣上已经染上了不少鲜血。舒谟和李剡合力,一人攻击拂沧左边,一人伺机进攻右路。
拂沧已经无力招架,顾东不顾西,顾头难顾尾。他只能先应付舒谟,背后的李剡趁机发动攻势,一剑刺向拂沧。
拂沧有所防备,侧身躲过了这一击。然一旁的舒谟也蓄力出掌。这一掌拂沧也躲过了一些,但还是接中大部分。
白影飞了出去,跌落在大殿的另一边。舒谟和李剡也合围过去,欲要再补一掌或一剑。
然后走过去的时候,拂沧却绝地而起,破开大殿的房顶,仗着自己轻功的优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舒谟也没有动身去追,而是走过来,对侍卫说:“他受了重伤,肯定跑不远。立即封锁所有出口,务必将人搜出来。”声音干脆果断,让听者有立马去执行的欲望。
果然这群侍卫立即领命而去,宫里或许很快就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
舒谟吩咐完之后,才转身去接住李剡。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李剡同样也受了伤,且伤得不轻。
“夫人,劳烦将门关上,舒某要为王爷疗伤。”舒谟对清欢说,声音不似先前的果断,而是像往常一般温文尔雅,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清欢赶紧关上门。舒谟已经褪下李剡上半身的衣裳,里面已经是伤痕累累。
新的伤口正在流血,舒谟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物为他止血疗伤。但清欢凑过去帮忙的时候,却发现李剡身上还有很多陈旧的伤痕,触目惊心。
这个时候却不是发问的时候,她撕下自己的裙摆,递给舒谟。这是在军营里为伤兵治疗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就是给舒谟当助手,在必要的时候递上必要的物品。
这里没有绷带,只能以裙摆代替。她心里很清楚,在这个大局刚定之时,李剡不能负伤,尤其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舒谟没有趁胜追击也是这个道理。一会儿李剡从这个殿里出去的时候,必须是精神抖擞,安然无事的模样。
她看着李剡脸上略显痛苦的表情,心里也是一阵难受。舒谟没有被影响,而是手脚麻利地为他包扎好伤口。李剡还有点时间在里面休息一下。
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有时间去管孟雨。但是已经迟了,舒谟放过孟雨的身体,感觉他身体已经发凉,便用手探了探鼻息。
“怎么样?”清欢急切地问道,她不敢去看孟雨。
回答她的,是舒谟无声地摇了摇头。清欢觉得心脏被攥紧,头皮发麻,呼吸急促。
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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