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要报仇,只是想要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尝试一遍她曾经尝试过的痛苦,她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做,究竟哪里有错?
她的人生,既然已经被所有的人抛弃,那便不需要再有人在她的身边指指点点,子非鱼,焉知鱼下油锅之时,痛苦的煎熬?
“纵使你有千般万般的道理,我这辈子,也无法再原谅你,你亲手杀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甚至亲手毁掉了我从小到大的家园,你带给我的这些痛苦,我一定,会铭记在心一辈子。”
或许是他太过心软,不够杀伐果决,亦或是他太过于看重情义,总是不想要伤害身边的所有人,所以,他如今才会这般的痛苦,对于上官翩舞,他总是无法狠下心来处决。
“上官翩舞,你已经偏执的无可救药了,若是姑姑没有离开,她看到你如今的模样,定会对你十分的失望。”
“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她。”
上官翩舞用尽最大的音量嘶吼,“如果不是她,我根本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就是一个没有一点责任心,不负责任的母亲,她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失望?”
没有资格。
所有的人都没有资格来评判她如今正在走的路,她的人生道路,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庇佑,世间的所有人,都在不停的伤害她,她凭什么还要怀着一颗感恩戴德的心,善待这个世界?
“帝墨寒,你走吧,若是你没有放了我的打算,那么,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
她的世界,不需要任何人驻足,她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帝墨寒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他将那根黯淡无光的杏雨流花簪随手放在了草垛之上,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好好看着她,不准有任何意外发生。”
他不杀上官翩舞,还有一点,是为了上官翩若。
那位神秘的笑脸杀神,他并不认为是上官翩若,若是上官翩若是笑脸杀神,那么,在那之前,她根本无需将烟霞斋的和合欢宗联手的事情告诉他,也不必将她地狱街的势力透露给他。
那是一个通透如玉,气质如兰的女子。
她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祸乱苍生。
她的心中有大义,经得住大起大落,不会是非不分,滥杀无辜。
“传令下去,继续加派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上官翩若给朕找出来。”
“是。”
翩若在合欢宗中的光明殿闭关了整整七天,才终于治愈了言诺的一身伤痕。
空间中的那些种子,已经长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枝叶,翩若如今恢复了记忆,几乎能将这些草药的品种认全,甚至连药效都记得一清二楚。
无根泉水微波荡漾,言诺恢复了人身,一张萌的小脸,在和煦的光芒之下,更显得嫩白光滑。
他已经跟翩若成功的缔结了主仆契约,过了一千年,他终于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身边。
翩若打开光明殿的门,门外的那四只乖乖的排排坐成了两列,依次排在门口,看起来格外的乖巧懂事惹人怜。
只是,当他们的目光,落在翩若的身后,如同尾巴一般存在的言诺时,眼底顿时浮现出了一抹相同的危机感。
这个家伙,明明才刚刚被主人契约,怎么就已经有了一种后来居上的趋势?
实在是太阴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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