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真的纯属意外,谁让浔鸢看见皎月跟随冥夜离闭关了之后,便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颇有一种想要跟着皎月一道去闭关的架势。

他这不是着急吗?

“呵呵,你之前还说不准我跟你说话,不准我靠近你来着,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开始推翻从前的话,你还指望着我能相信你?”

浔鸢只是有些慢半拍,却并不傻,尤其是当她跟随着翩若一同恢复了记忆之后,她连慢半拍这个毛病,也逐渐消失了。

“那……那个时候,我不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吗?”

无野急了,“再说了,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就是我记忆中的人啊,在那个一无所有的时间段里,我说的所有的狠话,你就当成是一个笑话就好,行不行?”

“哼。”

浔鸢别过脸,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浔鸢,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无野的认错态度可谓是无可挑剔,从他们全部都恢复记忆了以后,他的人生,几乎除了道歉,还是道歉。

可是道了那么久的歉,怎么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

“你错哪儿了?”

浔鸢昂着傲娇的小脸蛋,一双细小的爪子,黑溜溜的,将雪白的冰石抓出了几条斑驳的印记。

“我错在之前不应该一直欺负你。”

“还有呢?”

“我不该对你忽冷忽热的,让你伤心。”

“还有呢?”

“还有……”

无野奶萌的小脸逐渐石化。

还有什么?

这简直就是送命题好吗?

“哼,你连你究竟哪儿错了都没有弄明白,你还好意思对我道歉?”

浔鸢扑腾着翅膀,尖细的爪子,狠狠地踩了一脚无野的肩膀。

无野:“……”

所以,他到底错哪儿了?

哄心上人,是一门大学问,如今的他,可谓是连入门都不够格。

好悲催。

亓月国,护国公府。

“大伯还是不肯见我们吗?”

上官惊云与上官惊鸿还有上官翩柔已经不止一次来到迅谦楼,想要见他一面。

只是自从罗芳菲出殡那日,他们见过他一面之后,上官谦奕便一直闭门不出,让他们连与他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诸位少爷小姐,您们也知道老爷对夫人的情谊,如今夫人突然间就……老爷一时间难以接受,不愿出门见人,也是人之常情。”

上官惊鸿上前一步,对着上官谦奕身边的心腹微微一躬。

“季叔,我明日便要返回宗门,这次一走,不知下一次回来,又是几年之后,在我临走之前,只想着见大伯一面,麻烦季叔您再去通报一次。”

上官惊鸿的话,让上官惊云和上官翩柔大吃一惊。

“哥哥,你这么快便要离开了吗?”

上官惊鸿点头,“是,昨天夜里,我收到了师傅的信,说是宗里发生了一些急事,让我尽快回去。”

季叔闻言,终于点头,再一次进去迅谦楼内,请示了一次上官谦奕。

短短几天,上官谦奕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哪里还有半点统帅三军的霸气模样?

一身纯白的素服,浓密的胡茬遍布了大半张脸,活生生的像一位落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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