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护不住她,便只能看着别人护她。

而他所能做的,便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在他可以的时候,倾囊相助,她想要做到的事情,他也必定尽力帮她完成。

“既如此,将军可有良策?朕必定全力配合将军。”

帝墨寒顶着韩灼的那张脸,那张常年浮笑的脸,显露出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微臣想,与其让他们居于幕后,犹如捕蝉之螳螂,我们不如将他们引出水面,微臣不信,集我亓月国力,还对付不了那帮人。”

帝墨寒点头,“将军可知,上官翩舞,如今,就在朕的手中?”

那天前去追杀翩若的一帮人中,便有帝墨寒派去的人。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派人前去的目的,并非为了杀上官翩若,而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帮上官翩若一把。

至于上官翩舞,完全属于意外所得。

上官翩舞至今还被他困在地牢之中,那座地牢,被鹤延年设下了结界,她插翅难逃。

“若当年的那个神秘人,便是翩舞的生父,那么他必定是冲着翩舞来的,陛下,微臣有一计,请陛下配合。”

地牢,一如既往的潮湿阴暗,空气中弥漫着的腐烂的气息,经久不散,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便越是觉得,地牢之中的寒气浸入骨髓。

上官翩舞近来的梦境,做的愈发的频繁。

她昏昏沉沉的睡着,时而醒着,也如同睡了一般,脑子总觉得极为的不清醒,不论何时,睁开眼睛,都仿若置身梦中。

梦中的那个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全然没有任何变化。

那袭白衣,刺目的白,青丝长坠,眉目如星似海,唇薄而显得凉薄,那个他注定得不到的男人,为何她始终都不能忘怀?

上官翩舞真的很想要忘记,明明他从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温柔,不是吗?

可是为何他又没日没夜的出现在她的梦境之中,让她想要得到,却终是虚幻,想要放下,却难以忘怀?

梦中的那些,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一般,像是梦,却又不像是梦。

她是不是已经魔怔了?

一阵熟悉而又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将地牢中的腐臭冲散,落在了上官翩舞的鼻尖。

她睡在半潮的草垛之上,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无法睁开。

“花折,是你吗?”

上官翩舞只感觉自己的身上,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她睁不开眼睛,也推不开巨石,连说话,都显得勉强。

没错,肯定是花折,只有他身上的气味,才会如此的香,像是将天地间所有的杏花芬芳全部浓缩在了一处,沁人心脾,却让她熟悉安心。

“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上官翩舞仍旧闭着眼睛,她感受到像是有一双柔软的手,覆上了她的额头,那触感,冰凉而又柔软,却让她的脑子,越发的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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