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坐在龙椅上,忍住了想要翘起的二郎腿,努力的掩饰着眼神里的跃跃欲试。

他清了清嗓子,压住了满心的雀跃,学着柴祐琛板起了一张棺材脸儿,“众卿,可还有事旁的事情要奏?”

“臣有一事不服,柴夫人乃是女流之辈,如何能够与我等同朝为官,甚至一起早朝议事?这简直就是有悖纲常,为万民所不服。朝廷之中,人才济济,何以输给一妇人?”

“百姓若知此事,该如何想官家?柴夫人坐那个位置,是因为她是皇后的亲妹妹,还是因为她是柴中丞的夫人?亦或者是因为美色。”

一旦有人开了头,就像是被掀开了锅盖子似的,朝堂上宛若炒豆,一个个的噼里啪啦的说起话来。他们可是憋得太久了。

话说今儿个早朝一站班,站在前头的几个阁老,低着头依旧打着瞌睡装深沉。

但后头的那些,一个个的却是怎么都眯不着啊,之前翟有命站的那个位置,现如今竟然多出了一个人。不说翟有命患病之后,早已不朝便是以前他好的时候,也是甚好来这里,便是来了,也一言不发的,只暗戳戳的拿着小本本,记录得朝臣的一言一行,等着秋后算账。

可那个位置,今儿个竟然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虽然她穿着黑色的袍子,腰间悬挂着黑色的翎羽,看上去十分肃杀,比在场的多数文官,都要有气场多了,但并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女人的事实。

阁老们听到呼声,扭头用余光瞟了瞟,又转过头去,假寐起来。

呵呵,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且不说官家看着是个小绵羊,但其实是头倔驴子。就这位就这位你们是没有打过交道

朝臣们憋了一早上,终于有人带头,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儿!

官家眼睛亮晶晶的,欢快的看向了谢景衣,阿衣,他们说朕贪图你的美色!

谢景衣无语,你那幸灾乐祸看好戏,就差要小太监剥好花生米的样子,已经暴露于天下了。

当然了,官家贪花好色不值得高兴,但说她是美色,这是喜事啊!

谢景衣勾了勾嘴角,看向了说话那人,生得矮矮胖胖的,像是一个大倭瓜。留着黄色的山羊胡须,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个酸腐书生。

谢景衣高兴在心里打了个响指,她谢景衣就是命好,这个出头羊,竟然生得比她还矮,不枉费她特意让忍冬纳了个厚鞋底儿,长高了好些。

低头看人的感觉不要太爽。

“原来娄大夫认为,我大陈乃是以貌取士。照着您的说话,您科考那一年的主考官,当真是品味独特!”

“当然了,多谢您夸我有潘安之貌,您没有,也不必伤心。”

娄大夫眼睛一瞪,急得直跳脚,这是直接在骂他丑吧?是直接开骂了吧?说夸她有潘安之貌了,这是胡说八道吧?胡说八道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