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经过一家花店,封朗让司机停了车,然后亲自下去买了一束红玫瑰。
然后下车时,封朗抱着花,杨沐拿着花瓶,而司机则提着杨沐的行李箱,几人一前一后走进别墅院子。
祁浩回来经过封朗家,刚好看见这一幕。可是杨沐不知道。
杨沐也不知道,祁浩回别墅的那一晚,就打开了那个被她丢弃的箱子。
最近上班虽然很累,但是有一件让杨沐高兴的事,方亦施打电话告诉他,有一次他叫于然的时候,于然眼皮好像动了动。医生说这是个好兆头,说明他对外界还有反应,颅内损伤恢复是个长期的过程,他们要耐心的等。
杨沐听后很激动,虽然于然现在需要的是方亦施,但是自己回来半个多月都没有看他,然哥要是生气了怎么办。她打算这个月有两天假,到时候就去市。
知道于然情况有所好转后,杨沐心情虽然有好一些,但是仍然失眠,她去医院开了一些助眠的药。医生也提醒过这药不能长期服用,不然容易产生依赖性。可是能怎么办呢?
她睡不着,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在书房的窗边,等祁浩回来,看着祁浩二楼亮起灯,直到灯又熄灭。
这种偷窥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变态,她也想戒掉,可是祁浩实在是太配合了。他自从那天被杜诀送回来后,每天无论多晚,都会回别墅。
这天杨沐跟封朗回来后,她看着封朗细致的把花插入花瓶,然后拿上了三楼。
杨沐想,下次还是直接给封朗介绍对象好了,迂回的方法对他不起作用。杨沐认为自己沉浸在过去是因为有心结,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想封朗也是如此,可是封朗可能跟她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年龄或者性别的差异,使得封朗没有如杨沐期望的一样置之死地而后生。
当然,杨沐自己也不曾因为破釜沉舟般的丢掉过去,就如愿从新开始。不然为什么在医院知道祁浩不爱自己时,会那么难过不然为什么现在会在窗台边痴痴的等,只为看祁浩一眼。
只是这天杨沐没有等到祁浩,已经凌晨三点,也许他今天不会回来了,杨沐沮丧的回到了卧室。鬼使神差的去窗外看了一眼,发现了不远处树下祁浩的车。驾驶座边的窗户开着,祁浩时不时伸出手弹弹烟灰,杨沐不知道祁浩在这里待了多久,也不明白他在这里等什么。
杨沐就那样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祁浩,许久以后,她走到门口,打开了卧室的灯,两分钟后关了灯,再次走到窗边。
祁浩已经没有在抽烟了,又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祁浩的车灯亮了,他缓缓驾车离开,不过是出别墅区的方向。
杨沐因为站了很久,身体有点僵硬,她看着渐渐远去的车灯,恍然明白,祁浩,是来告别的。
这是不是证明祁浩虽然不爱她,但是在乎她的?
可那又如何呢?
是她选择了丢下过往,祁浩也不会再回头。他们以后,真的只会越来越远。
杨沐终究还是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抑制不住的难过,祁浩在她心里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大半生的时光,要忘记他就像生生剜去心口上的一块肉,疼痛难忍……
开车离开后的祁浩,去了杜诀家。
大半夜被吵起来的杜诀脾气很大,“你干嘛!大晚上打什么电话。”杜诀怒吼。
“开门,我在门口。”祁浩也吼。
杜诀随便裹了件衣服就出去,看见门口的祁浩,比那天在酒吧还消沉。
“你怎么了?”他没好气的问,
“有酒吗?”祁浩问,
杜诀看祁浩眼睛通红,身上浓重的烟味,静默一秒,“有,我去给你拿。”
杜诀审视的看着闷头灌酒的祁浩,去洗了一个脸,出来坐在祁浩旁边,“你什么都不说来找我做什么,自己回家去喝。”
“听说你失恋了,我来陪你的。”祁浩说的冠冕堂皇,
“扯淡,我什么时候失过恋!”杜诀认为自己那不叫谈恋爱,他不相信那玩意。
祁浩没接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说吧,怎么回事,是杨沐吗?”
祁浩的手顿了一下,把将要放在嘴边的酒杯放下,看了杜诀一眼,然后又一饮而尽。
杜诀被祁浩这架势弄懵了,他打了一个哈欠,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心想,或许祁浩只是想找人陪他喝酒吧。
祁浩开口了,却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事,“你记得高一时候,帮我打架,最后骨折的事情吗?”
杜诀愣了愣,怎么突然开始回忆过往了,“记得啊,我就折过那么一次,还是为了你。”
祁浩吐出烟圈,流露了一点笑意,“我也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不过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你当时是不是脚踏两只船?”
“怎么可能!一只船都没有,我弄丢了从国外给龙一跃带的礼物,被龙一跃一传,就有了我谈恋爱的说法。当时那个女生我都忘了名字了,她自己单方面的觉得被抛弃,然后有人为她出头,继而发展成跟我们打架……”祁浩回忆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候年轻气盛,为了意气尊严,很容易上头,好像拳头才能展现热血男儿的气质。
“合着我那么冤啊,可当时是你自己说的把礼物随球服送给了一个小姑娘,龙一跃怀疑你谈恋爱也很正常。”
“是吗?我当时怎么说的?”
“我当时就说是你自己没带礼物,还编什么故事。至于怎么编的我也记不清了,大概就是看见一个小姑娘,觉得她很好看,然后就把球服送给他,忘了礼物也在装球服的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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