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眼见自己得手,成功将众人唬住,自鸣得意起来,却忘记了旁边站着的巨人余固。余固笑道:“各位大师如此决绝,都恨不得别人都死去,我在旁边观看多时,都为你们感到害臊!大师的称呼怎么给了你们?是谁瞎了眼睛啊?”

一个声音说道:“大师的称呼,并不是有人瞎了眼睛给评上的,分明就是他们自己为自己评上的,也只有自己才会给自己大师的名号,这样可以唬住众生,好为己牟利。”

“原来都是自己评自己!”余固恍然大悟一般,这才说道:“师父,你们为何到此?”众人这才转头寻找说话的人,发现何不来和严君平不知道何时已在这里了。

何不来说道:“余固,你为何有这变化?”

严君平也愣住了,仰视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固笑道:“我这变化说来话长,等空闲的时候再告诉你不迟,只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两位师父可以看看的,他们为了获得帝王龙气,在这里斗起来。”

何不来抓起还在漂浮的孙常戒皮囊,诧异地问道:“这不是孙常戒道长吗?难道到长遇难了,可惜了。”

哈哈,张道陵笑道:“有什么可惜?”

张道陵强忍住入嘴的难闻的气味,正在一把把地把沾满帝王龙气的青草放进嘴里咀嚼,使劲地狼吞虎咽起来。

严君平诧异道:“天师,你这是在干什么?”

余固道:“他正在吃青草,收纳筐满满地一筐青草,都给他吃了差不多大半了。”

“收纳筐?”严君平突然就笑了,说道:“天师,当日万山龙王托梦于我,并没有说什么用收纳筐聚敛帝王龙气,这收纳筐只是我在撰写释龙指归的时候故意杜撰的,为的就是不想让万山龙王嘴里那颗龙珠,也就是真正的帝王龙气聚敛的龙珠被无端的抢走,贻害万山龙王,没想到你们却当真了。”

余固笑道:“不错,这收纳筐内的青草乃我采自九顶山,来不及水洗,只有在这草上撒了一泡尿,权当已经冲洗过了。”

听到余固的话,吃过青草的各位大师顿时张嘴呕吐,恨不得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一般似的。张道陵瞪视着严君平,说道:“严大师,你为何如此羞辱我?”

张道陵将手中的青草抛向一边,一边呕吐不断,一边生气地对着严君平吼道。严君平摇摇头,说道:“当时我也只是想找一些人来帮助我完成这件事,没有想到特意去羞辱谁?天师这话就有点过了啊!”

张道陵突然向严君平挥出一掌,严君平猝不及防,没想到张道陵偷袭。正要躲避,却不料余固举手一挥,将张道陵一扫,连翻几个跟斗也才站稳。使得严君平躲过这一偷袭。严君平对张道陵说道:“天师,醒悟吧,还是回你的鹤鸣山,带着你的门徒做好事去吧,这里没有帝王龙气,我只是想帮助万山龙王脱困而已。”

张道陵神情怅惘,极度失落。

兴致勃勃,运作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却是一场欺骗。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露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玄机,若是具有清醒的头脑也不至于费心费力,中了严君平的圈套。但是,权利却又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可以让人上瘾,可以让人迷失心智,可以让人不折手段。到最后,权利也会让人身败名裂,让人丢盔弃甲,让人失去性命。心智已迷失,就不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心甘情愿地进入他人设好的圈套中,也在情理之中了。

张道陵突然老了很多,双眼浑浊,走路刹那间就极为蹒跚起来。在云彩上每走一步都极为艰难。这时候,圣姑的声音从净瓶内传出来,大喊道:“父亲,等我。”

张道陵身子一抖,站定了一会,也不回头,往鹤鸣山方向漫步走去。

圣姑声音颤抖,说道:“父亲,你怎么了?”

何不来道:“余雄徒儿也在里面?”余固道:“万山龙王他们都在。”严君平道:“让他们出来吧。”

何不来和严君平联手施法,正要p张道陵对泥塑净瓶的禁制。只见余固挥手一拍,这一掌狠狠地拍向净瓶。那净瓶哗啦一下就砸裂开来,碎片四溅。万山龙王、九顶山真龙、黑熊熊一山、余雄、圣姑就一下跳了出来。

圣姑跳出来后,就奔向张道陵,搀扶着向鹤鸣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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