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三月底,离原定的开赛时间还有两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如期举行了。再过一个月,也就是在下个月底,就是全国大选的日子。大选更是个烧钱的关键环节,即使是财大气粗的西瓦家族也要细致考虑,把钱投在哪里更合算。

所以,那信没有再邀请那些华夏高手来太国助拳。当然,是他单方面违约,需要支付一部分违约金,比起巨额出场费来说,还是节省了。对于华夏武功高手也是赚了,没有出一拳一脚,白白拿到一笔不斐的违约金!

喝完茶,那信带着陆飞在自己的园子里走走,他说:“我身上有八分之一的华夏血统,对于华夏文化非常倾慕,陆兄弟有没有兴趣和我对弈一局?”说着,两人已经到了一个高踞的亭子上。

亭子下面是一个大操场,陆飞初看来当是一个篮球场,细看又不像,因为上面纵横几道分成许多小格子,正中间一道空格,上面还有四个大字:楚河汉界。

原来那是一个大棋盘。棋盘这么大,那么棋子什么样呢?那信按动音响开关,他的声音在场子上空响起:“摆棋!”

轰隆隆一阵响声,一群壮汉把一个个石鼓推上来。那石鼓有半人来高,一搂多粗,中间粗大,两头略小,壮汉分为两拨,一拨穿了红色的衣服,一拨穿了黑色的衣服。他们两人推动一个石鼓,轰隆轰隆的排摆在各自的位置,两人合力将石鼓竖立起来,鼓面上用“红黑”两色,写着“车、马、炮、兵、卒”等字样。

原来这就是那信的象棋。他喜欢象棋,认为那不是一种游戏,而是一种战术推衍。只所以把棋子做这么大,也有他的考虑,他要借此训练自己的手下。一个“石鼓棋子”足足有二百来斤,整天搬弄这些东西,那信锻炼了自己的脑力,手下也锻炼了自己的体力。

那信邀请陆飞在凉亭里坐下,石桌上还摆了一盘小象棋。他让陆飞执红先行。陆飞道:“客不压主,还是您先走吧。”

那信也没有再客气,拿了红棋,直接来个“车一进一”,也就是说,他这样一是车,自己的马就暴露在陆飞的“炮口”下。

陆飞没有深入的研究过象棋,他也不懂得这其实是古谱中的“铁滑车”开局,这是典型的弃子抢先的走法。但他相信,有一招必有一解,哪怕你再精妙的谱招还是会有漏洞。既然对方献马,那自己就“吃”好了。

那信再一次提车,“车九进一”,再献一马,陆飞毫不客气,再吃一马,“炮二进七”又打了出去。那信那边先进炮,成“巡河十八打”之势,次一着就要架当头炮。

凉亭里两人下棋,走一步,旁边的随从就报出一步。上面刚走了三个半回合,下面就有些乱套了。随从对那信说“老爷,请您略等一下,下面人跟不上了。”

原来,陆飞这里手拿小棋子,只是轻轻一摆,举手之劳,就可以飞过“七个格子”吃掉红方的马,但下面那个大的象棋场上却费了大劲。

黑方搬运棋子的头领叫做黑勇,此人力大无穷,伸手搂住那个石鼓,“嘿”的一声抱起来,两三步一个格,往红方阵营里冲过来。绕过“红炮”,直冲到“红马”面前,先抬腿一脚,砰地把那个“红马”石鼓踹倒,自己又咚地一声闷响,把怀里的“黑炮”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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