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气氛相当诡异又凝重。
吕夫人虚弱的半躺着,短短两天脸颊已经陷下去,苍老许多。尽管得到贵宾式的护理,可身心受到严重的创伤,是没有灵丹妙药能短时间治好的。
“姑姑,你放心,我这就带人去把严谨给活扒了。”吕明成脸色也是惨白的,脸上还有青紫伤未消,眼神充满戾狠。
边上轮椅坐着还弹着绷带的严诙,他也咬牙切齿:“妈,你安心养伤,其他事交给我跟明成哥。”
吕夫人却轻轻摇头:“他们是有备而来,咱们在明,他们在暗,这次怕是要输了。”
“妈?”严诙有点急切:“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病房门被突然撞开,有个声音问:“便宜了谁?”
转头一看,仨人惊了。
严建军黑沉着脸进来,身后竟然跟着穿制服的警察,面目严肃,出示了证件,然后对吕明成宣布:“吕明成先生,你涉嫌南市某月某号车祸事件,请回去跟我配合调查。”
“什,什么?”吕明成大惊:“管我什么事?”
警察略透露了一点:“外逃的嫌犯已经伏法供认是你指使他们对严谨先生的车辆做手脚,请配合。”
吕明成倒抽冷气,不由看向吕夫人:“姑姑?”
“这,是不是弄错了?”吕夫人和严诙不可思议嚷:“你们有没有搞错?”
警察只是客气的对吕明成说:“请吕明成先生协助调查。”
“我”吕明成眼里全是惊恐。
吕夫人只能强撑着病体劝:“明成,你先去配合调查,我会让黄律师跟进。”
“好吧。”吕明成稍稍安心。
只有严家的大律师出面,也许他能躲过这一劫。
警察走后,严建军的脸色还是黑沉的难看。
“爸。”严诙才喊了一声,吕夫人就先发制人了:“老公,你要为我讨回公道呀。”
“本来我打算跟你谈离婚的事。”严建军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差点没把吕夫人震骇掉下床。
“什么?”严诙尖叫一声,又痛嘶一声,拉扯到伤口了。
“离婚?你要跟我离婚?严建军,你还有没有良心?”吕夫人咆哮了。
严建军淡漠:“正因为有我良心,所以离婚的事我不提了。不过,前提条件就是,你必须出国。”
“嗯?”吕夫人皱眉:“什么意思?”
“你,要么离婚,然后清算过后种种所作所为。要么离开这里,去国外养伤,没有老爷子的话,不许回来。”严建军是来传达严大华的指示的。
吕夫人咽咽喉:“这,这是爸的意思?”
严建军缓缓点头:“没错。”
“为什么?”
“老爷子说了,家和万事兴。他不想看到家里人两败俱伤。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走。否则,自求多福。”
严诙嚷了:“凭什么呀?”
“凭,蒋凯申也被重新逮捕,他招出不少对你们不利的供词。还有”严建军盯着吕夫人问:“你去名嫒会所,到底要见什么人?”
吕夫人牙疼的长嘶一声,呆若木鸡。
严诙也愣了:“蒋凯申?”
“对,就是那个才从牢里放出来的重刑犯,被当年的受害家属打的半死,自己报警,为了立功,供出不少新鲜事。吕明成牵涉很深。不出意外的话,他这个软骨头会把你们供出来吧?”严建军嘲讽一笑:“就凭他,是没实力也没财力做这一切的。对吧?”
吕夫人和严诙彻底哑火了。
吕明成一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进了警局后,很可能会被老练的警察三言两语就诱供出不少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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