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众人纷纷叫好,大势所趋之下,沈游弋就算想要阻止也没有办法,他只好皱眉道:“再比一场,周天纬,你想怎么比?”
眯着眼睛,周天纬的视线在沈游弋,黄玉郎,蔡凌云三人的身上打量着,开口道。
“今天既然是玉石鉴定,自然离不开石头,年前在二王庙的翡翠玉石展上,我入手了三块不错的原石,一直没有开刀,正好可以拿来赌一赌。”
听到翡翠原石,黄玉郎来了兴趣,黄家在二王庙的翡翠玉石盘口可是分有一杯羹的,若是论赌石,可是他的强项,于是询问道:“怎么个赌法?”
周天纬慢慢悠悠道:“这三块翡翠原石,都是可以开出绿的,但是开出绿的成色和体积肯定不同,沈兄弟,黄少,蔡小姐,你们三人观察,看看谁挑选出的原石,价值最高,咱们当场开刀,以试成色。”
对此,无人反对,十几分钟后,周天纬就让人取来了三块原石,以及小型切割机。
三块翡翠原石的体积相仿,篮球左右的大小,形状各异,体表粗糙,这三块翡翠原石都是出产于缅甸的安伊纳西河,那是一条盛产翡翠的沙河,东南亚百分之三十的翡翠原石都是来自安伊纳西河,该河的翡翠原石不单单是出产量大,而且品质高,品种多,变种,豆种到冰种;中粗玉质到细腻玉质都有。
翡翠原石摆在面前,三人上眼,除了黄玉郎之外,沈千军与蔡凌云都感觉有一些棘手,毕竟赌石在古玩界算是偏门,除了西南地区赌石流行的地方外,其他地方的古玩鉴定师一般不会碰赌石,沈家与蔡家在翡翠赌石几乎没有什么建树,京都的赌石产业也几乎都被周,黄两家包揽了。
黄玉郎看了一眼蔡凌云,笑道:“凌云,女士优先,让你先选。”
打量着面前的原石,蔡凌云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委婉道:“黄少有心了,但是我们主人家应该礼让客人,沈先生从云山远道而来,作为客人,理应让他先选,此乃好客之道。”
闻言,黄玉郎有些不爽,毕竟他与沈游弋不太对付,连带着自然也讨厌沈千军,不过蔡凌云话已出口,黄玉郎也只好顺水推舟,高声道:“请吧,千军兄弟。”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先选的人有优势,见两人推脱,沈千军毫不客气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三块原石毛料都是可以切出绿的品相,但是具体谁的价值更高,这就难以判断,桌上有周天纬命人携带小型切割机一同带来的强光手电,这是赌石时可以用到的工具,沈千军并不陌生。
打开强光手电,沈千军在原石毛料上一一打量起来,此前周天纬买原石时已经让人鉴定过一番,所以原石被人清洗的非常干净,以防
有人将次料、废石、假货粘上优质翡翠皮壳,再放在经酸、碱浸过的土壤中埋上,使之变为相似“真皮”,进行造假。
沈千军仔细检查皮壳每个点面,不放过细小孔、缝、洞并对比颜色、粒度变化,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赌石与鉴定古玩可是完全不同,赌石,重要的就是一个“赌”字,甭管是赌石行业里多么厉害的高手,也不敢保证不打眼。
毕竟翡翠原料的质量变化无常,没有固定的判断模式,就算是一块全扒了皮的无瑕翡翠,切开后也可能有很大的变化,所以对翡翠原料的估价,实践性很强。
经验与眼力固然是一部分,但“赌运”依旧需要占据一部分,常言道,赌石,一刀成也,一刀败也。
第一刀切出价值千万的高品质水种飘花,也许第二刀就垮了一半,谁都不能料到毛料内部翡翠的品质与体积到底如何,也许一大块毛料,仅有寥寥几十克的翡翠,开刀的落点同样会影响到翡翠的价值,说不定瑰宝也会切成糟粕。
花了七分钟的功夫,沈千军总算是下定决定挑选了一块毛料出来,尽管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继续磨磨蹭蹭下去也无济于事。
之后,蔡凌云又在剩余的两块毛料中选了一块,最后一块则留给黄玉郎,沈千军从两人的神情中判断不出什么,好像他们两人也不敢肯定手中毛料的好坏。
倒也不奇怪,毕竟他们都没有透视眼的异能,看不出这皮壳下面的本质,能够判断出毛料中有货,可以开出绿来,已经算是本事了。
“既然挑好了,那就开刀。”
不一会儿,周天纬就命人开刀,操作切割机的是一位开毛料的老师傅,手段干脆利落,在三人用笔标记好的落点开刀,切割毛料。
第一个被切开的是沈千军选择的毛料,在切割机高速旋转的刀刃下,毛料石胚被切成两半,露出了里面带绿的翡翠,顿时有人惊呼起来。
“意想不到的惊喜,阳绿满色,价值不菲,看涨。”
“好东西,估价至少五百万以上,如果请一个好点的匠师打造一下,出一对手镯,价值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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