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瑛虽然十分不愿意协助我再一次催眠,可是最终耐不住我的哀求,心软了,“你便是吃定我看不了你难受,才会一次又一次这样耍无赖。”

“就一次。”我跟她保证,趁着萧珏回来以前,若是萧珏知道了,我今日求了她帮我催眠,那我就别想再有第二次了。所以要弄清楚我记忆深处的那些细节,今天必须有个结果。

我们平时也大多会有这样的经历,好多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特别去在意,但其实大脑对于当时一些情况的表现,是有收集到一些画面,产生一些不起眼的记忆收集在脑子里的。如果只是这样有主观意识的去回忆,能想到的东西其实很少,催眠往往是最好的法子,被动的回到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然后客观去看事情发生的经过,获得与当时完全不同的感受。

“可是你刚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云瑛不解我为何还要第二次催眠,“这样下来,对你是不是有伤害啊,你看起来疲惫了很多,霍汐”

“不是,不是回到刚刚看过的记忆,我想回到遇袭的那天晚上。”我说。

“遇袭?”云瑛想了想,“你是说,你之前被打险些丧命的那次?”

“不至于那么严重啦,只是被打晕了,但不至于丧命啦。”我说,“我记得当时我是去寻找耎大人的,而儒申也说过,他也是去寻找耎大人的,我从客舍出来,就遇到了儒申。显然我们俩都没有见到耎大人,我想回到那个时候再看看,也许当时在客舍里,耎大人确实在。”

“”云瑛叹了口气,见无法劝我放弃,也只能答应,帮助我进行第二次催眠。

我在她的床上慢慢躺了下去,让自己的注意力放松,调整呼吸的节奏,让心跳逐渐慢下来,闭着眼睛,开始回忆着那天我曾经见到过的一切线索

这一次如计划中的一样顺利,比起刚刚的催眠要成功多了,我站在客舍门外,看到我自己匆匆赶来,拼命地敲打着大门。然后我跟着我自己进到了客舍里,那时我正在向客舍的小厮询问,耎大人是否还在,可惜不幸的是,我赶到客舍的时候,才被小厮告知耎大人已经离开了。我当时泄了一口气,仅有的能够与耎大人有关的线索,就这样断了,除了对他身份的猜测以外,我无法解释他在儒简的案子里为何有一种强烈的存在感。

仿佛,我走的每一步,他都早已经算到了一样。

而我永远追不到他的尾巴,也无法证实他的身份,只能按照他铺设好的方向在进行,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我有些憋火。

我趁着记忆里的自己正在同小厮询问,然后向当时在客舍里的人一一看去。我记得那天已经很晚了,客舍里只有三三两两坐着的人在闲谈,没有人符合我对耎大人的画像,他们看上去就是平平常常坐在一起聊天似的。

我有点失望,还以为有了上一次被催眠的经历,我隐约看到了耎大人的一只眼睛,自然而然的就能够记住,然后通过这一次的催眠,在记忆里找到与那时一模一样的一只眼睛,我就能找到关于耎大人的记忆了。

可是,没有。

我和记忆里的我,都很失落,一前一后的从客舍出来,然后就看到了前面站在不远处的儒申。他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一身覆着黑袍,可那时我就是一下子确认了儒申的身份。

也许是因为他眼睛里的杀气,那种,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我正想要上前同儒申询问情况的时候,作为旁观者的我,看到了当夜赶来的里翀,他站在我身后,而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他。

为了阻止当时的我和儒申接触,里翀将我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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