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坚定道:“破此局,儿臣是最好的人选。手刃仇人亦是儿臣所愿。”

最终他点头。以染了风寒为由,无忧公主三天不上朝,此行,最好悄无声息。

临行前,父皇说:“一直不知他姓甚名谁,没想过是一母同胞,一朝得知便是他冒充朕灭了沐家。虽有血缘没有情分,我儿看着解决,以自身为重。”

我到那日两军战前对峙,简玉玄压着和父皇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立于城墙,高喊道:“琉璃国主在此,谁敢放肆。”

我先到主帐拜见白老将军。

“孩子快起。给你的锦囊可看了?”

我点头:“已照老将军吩咐行事。”

“留一棋以做后手。”白老将军说:“皇上如何处置对面那人?”

“杀。”

“谁杀?”

“无忧。”

白老将军说:“我与你外祖父一辈子的交情,总想着沐家沉冤得雪。皇上下了罪己诏,未名缘由,亦非罪人。

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老朽多想对面那人能向天下说明实情。却也知道忍字头上一把刀,欲伤人,先伤己。

带了一辈子的兵,战场上瞬息万变,活着的更重要。手刃仇人是快事,孩子去吧,你舅舅在那等着你。”

拿着母后曾经用过的弓箭上了城楼,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三箭出手,全中也全部落空。

简玉玄拿枪挡去一箭,简韵甩鞭拦下一箭,那个人拉过旁边的小兵挡过一箭。

就在这个时候,紫荆射出的另外三箭已至,那人身前空空如也,箭头末入心脏,人朝后倒下。

我高声喊道:“吾乃琉璃国无忧公主,琉璃国主京都高坐。东渺不敌,妄图乱我军心。雕虫小计,琉璃的儿郎岂会上当?东渺是不敢与我琉璃好儿郎正面一较高下吗?”

简玉玄显然没想到我会出现在战场,还上来就是杀招。也对,柳右相被拘,探子被连根拔起,东渺少了耳目。

我方士气大涨,对方士气败落,简玉玄下令鸣金收兵,白将军下令乘胜追击,夺东渺一城。

白老将军下令犒劳三军,我见到莫子鹤,北海边境驻兵无仗,白老将军秉持培养下一代将领的心思,禀明父皇后换了驻扎北海边境的主帅。

我坐在暗处看将士们围坐在篝火前说笑剑舞,莫子鹤坐到我旁边,递上一封书信:“公主殿下,刚有只狐狸叼了这封信扔到臣的脚边。”

淼族圣物啊,逃的可真快。

我伸手要接,莫子鹤收回手:“以防有诈,微臣拆开再给公主如何?”

“信给我,你坐远些。”

“这...”

“谁的命都是命,你听令。”

看完信,我去了白老将军的帐篷,把信递给他。

头发白了,胡子也白了,身躯缩水的白老将军哭了,他吸吸鼻子,大手一伸把眼泪抹掉:“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信上写尽了一个人的生平,从出生被送出宫,被母亲丢到东渺不闻不问受人欺凌,到为了日子好过昧着良心为人手中利刃,最后被箭射死。

凄凉也可恨。信中尽数交代了沐家惨案的真相,宇文赟生母生辰当日,他照例去了紫竹院,吴钰以其生母帮她入宫的密辛之名邀之入内,放淼族圣物致其昏迷,同胞兄弟替之,下令灭沐府,群臣反对,沐相已死。

接着其入紫竹院闭门不见,郑公公找到风兮宫,发现皇后昏睡不醒,后暗冥归,皇后醒,双胞换回,紫竹院密道离宫。

这封信快马加鞭被送入京都,不久此事天下皆知,天下哗然。

同时去的还有我写的一封信,问父皇:“母后当时因何昏迷?”

父皇回信“吾妻当时在研究一架古琴,昏迷之因问其不说,醒来时快速衰老,本以为是沐家惨案导致,现想来实属蹊跷。

询问红娘,知其曾得令送琴入武林盟主府,并传言琴凳不可分,琴不入皇宫,后武林大会上,其被现任武林盟主龙庄主收入囊中。”

父皇不知道这架琴被我从墨辰逸那拿来了。原来是这架琴吗?琴里的力量是已经被取走了吗?母后的衰老难道是由于引力量入体所导致的吗?为什么还要特意交代琴凳不分离呢?

沐家冤屈已明,与琉璃的交易也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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