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迈闻言,倒也不觉意外,先前听他那语气,便知其关系匪浅。
“齐庄主一世英名,急公好义,却想不到数十年基业,竟这般被毁于一旦!”苏迈叹了一气,有些惋惜。
“一世英名,急公好义”少年喃喃念了一句,沉默片刻,复道:“这世人看事,便如水中观花,终是隔着一层,不曾亲近,又如何看得到真相!”
“听兄台言下之意,似乎对齐庄主颇有微词啊!”苏迈望少年望了望,不经心发现,他的手有些轻微的抖动。
“呵呵”少年闻言,呵呵一笑,听去却有几分嘲意。
“阁下,亦是飞虹山庄之人?”苏迈见其言有未尽,复追问道。
“算是吧”少年随口应了句。
“在下鱼万之,未请教”
“钟离渐!”苏迈话音说完,那少年便应了声。
“原来是钟离兄,失礼了!”苏迈正儿八经地拱手施礼,想要打听这飞虹山庄的消息,便得和这少年多亲近才是。
不过这少年似乎并不喜欢与人亲近,微点了点头,却是自顾自地想要转身离开。
“这个坑不简单啊!”少年方走出两步,忽又听到身后的苏迈冷不丁地说道。
“不简单?”少年转过身,眼神深邃而有些玩味。
“你知道的!”苏迈笑了笑。
“我知不知道并不重要,你为何这么感兴趣,飞虹山庄之事,与你何干?”少年眼有寒意,冷冷回道。
“这飞虹山庄是钟离家的产业吧?”苏迈望向眼前黑暗,反问了一句。
“是又如何?”少年微愣了愣,复又回道。
飞虹山庄在这天戈城外伫立数十年,众人皆知乃是齐丹青一手创立,不过这背后之关连,亦非秘不可宣,别说六虚山院的院主长老,便是天戈城主事之人,亦知其不过是北域铸造世家钟离家的别院而已,只不过钟离家为何要不远万里在在天戈城外置业,却不足为外人道。
数十年来,齐丹青身为一庄之主,为人重义疏财,乐善好施,在这天戈城内外亦有口皆碑,只不过在外人看来,飞虹山庄不过一世外庄园罢了,却与那生意之事,沾不上半点关系,齐丹青虽亦是江湖中人,多传其修为了得,但也从未听到其与人结怨,一直以来,隐居于芙蓉荡中,世人多以为他是一避世修行的大善人。
苏迈过往虽未听过飞虹山庄之事,对于齐丹青之名,亦是白日里才听人提到,不过这一日之间,事发之地人来人往,从众人的只言片语中,亦也听到一丝端倪,对于齐丹青,多是赞誉之辞,故而这神秘少年的言语,才令他有几分疑惑,细想片刻,方忆起当初在那乌月城中天琅坊,申屠老大初见那登天履,便说出其来历,并提到钟离家出品,因不确定这少年是否便和这北域钟离同出一门,故而便出口试了一试。
“钟离家一代名门,在这神州界上,原是声名显赫,确不知为何这飞虹山庄,却归到了齐丹青齐庄主名下?”苏迈伸手摸了摸鼻子,像是自言自
语地说了句。
“别人家事,外人还是少操心为妙!”少年冷冷应道。
“你可看出,这坑洞有何异样?”苏迈随意往坑边靠了靠,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过是个地室而已,有甚大不了,谁家院子里,没几个密洞!”少年似乎不以为意,并不接茬。
“若只是个普通地室,钟离兄又何需在此伫立良久?”苏迈不愿再绕圈子,继续说道:“先前我已下去查探过,这地方是新挖的,甚至于那所谓的法宝,只怕亦是有心之人有意为之,钟离兄既然和这飞虹山庄相熟,想来向日里应未曾见过吧?”
“那又如何呢?”少年微顿了顿,复又道。
“若事实如此,那这山庄被毁之事,便很有可疑,阁下身为钟离家之人,莫非就不想知道,这背后有甚阴谋么,这数十口人的性命,难不成就这般枉死?”
“一出戏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少年语气听得苏迈很是意外,他未料到,一个看上去比他还小的年轻人,面对这等惨事,竟会如此冷静。
“戏?”苏迈微惊,听他这意思,莫非他早就知道?
“莫非,这背后有甚误会?”沉吟片刻,苏迈复抬头,望了少年一眼。
“齐丹青自作聪明,到头来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少年望向前方废墟,轻叹了一气。
“兄台可知,齐庄主如今下落?”苏迈闻言,有些愕然,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复又问道。
“不知”应答声干脆利落。
“飞虹山庄被烧这么大的事,钟离家应该很快便会派人前来吧?”苏迈不甘心,复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似乎对我的家事,很是关心啊?”少年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苏迈,语气有些不善。
“家事?”苏迈暗自心惊,若说是他的家事,那这齐丹青与他,又是什么关系?
“兄台多虑了,只不过适逢其事,很有些惋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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