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的追求失去了意义,那么活着又意味着什么?

风归云一手扯着司马错的手臂在眉城郊外发足狂奔,而身后的司马错忽然停住脚步,突如其来的变动让风归云向前一个趔趄,但又很快调整了过来。

“受伤了吗?”风归云回过头,发现司马错早已经泪流满面,腹部不知道何时被划开一道伤口,好在没有伤到内脏,与性命无碍。

一夜之间,天地翻覆,欣欣向荣的家族转眼只剩下孤独的人在外逃窜。短时间内,风归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这个年轻的小师弟,只能安静地陪在左右,看着那远处眉城通明的灯火,以及那片被血雾渲染的天空。

也许从来,狠毒的都不是江湖,而是如魔的人心。

司马错喃喃说道:“其实我刚才与大家一起死在城里,对这个世界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同对吧?”

“至少对于我来说不是这样,等这件事情过了之后,跟我回山上吧,和陆姑娘一起。”风归云用柔和的声音说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甘草子为我而死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过一了百了,可事实上来说,有些事情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做。”

司马错的眼睛动了动,没再说话。凉风拂过,让原本有过些许放松的风归云警觉了起来,牵着司马错的手掌也瞬速挪至剑柄:“谁?”

浓浓的夜色之中走出一个中年人,朦胧之中看不出他的模样,只听得到他自嘲道:“逃窜多年的鼠辈罢了。”

风归云从他的口音中听出一点端倪,猜测道:“晋国人?”

“正是。”那人说道,“这是在下等你们的第三个夜晚,请跟我来。”

中年人走了两步,发现后面的两人并没有跟上来,又回头笑道:“请放心,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勉强也算是朋友。”

西山小居,聚集着二三十口人,男女老少皆有,怀揣着史云修遗策的端木长歌位居正中,紧盯着后来进门的风归云等人。

端木长歌意味深长地问道:“黄仲永辞官了吗?”

风归云点了点头,端木长歌又问道:“司马公子的家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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