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前行,后面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武元庆在长安也是鼎鼎大名,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现在如同死狗一样躺在车辕上,足以让人们好奇一个国公为何凄惨。
所以跟着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达官显贵。
越行越偏,直至一个垃圾遍地、臭气冲天的破落巷子里才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卞无命皱了皱眉头。
“你母亲就住在这里?”
武媚娘哀伤的点了点头。
“这个巷子了大部分住的是夜香郎,所以才会臭气熏天。也只有这样武元庆和武元庆那两个狗东西才不会到这来!”
卞无命抱着武媚娘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
武媚娘的双眼,刹那间泛起了泪花。
“公子……”
“走吧!”
哄女孩什么的最是麻烦,还不如直接打断。
随后用无名戳了戳武元庆说:“跟上!”
入院内,一座破败的青瓦房。瓦片缺损不少,用茅草覆盖。
院子中颇为干净,想来也是时常用心打扫。
一个约么十七八岁穿着打了许多补丁的衣服的女子,坐在井边洗衣服。
正是武媚娘的姐姐武顺。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妇人,正在晾衣服。
乃是武媚娘的母亲杨氏。
“娘!姐姐!”武媚娘一声呼唤。
两人身子一颤,转过身来。
杨氏眼中刹那间流出了泪水,蹒跚着快步走来,武媚娘也赶紧迎去。
“媚娘,你回来了!”杨氏攥着武媚娘的手,激动的说。
“娘,你受苦了!”武媚娘也是泪流不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入宫门深似海,杨氏曾为国公府夫人,也知道其中的危机,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媚娘,你在宫里过的怎么样?”武顺同样我这武媚娘的手问道。
……
卞无命见母女三人叙旧,也不忍打扰。
一脚踢在武元庆的腿上说:“跪下!”
武元庆一句话也不敢说,乖乖的跪下。
国公府被砸,这么长时间,无论是巡武卫还是禁军,哪怕连长安县的衙役都不曾到来,他已经绝望了!
现在只盼着能保住一条命就好。
其他的,等保住命之后再说吧!
母女三人聊了许久,才发现卞无命。
杨氏问:“媚娘,这位郎君是谁?”
武媚娘说:“娘,这位是卞公子。陛下将我赐给公子,照顾公子起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总不能说陛下把她赐给卞无命当带路党吧!
当然,自从卞无命呵武媚娘躺到一个床上之后,就不只主人与丫鬟那么简单了。
今天是来给武媚娘撑腰的,哪怕做戏也要做全套。
当然,这也是卞无命受后世教育的影响,也带着几分真心。
只见卞无命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叫道:“娘!”
哪怕没有婚礼,也有夫妻之实,对武媚娘卞无命不准备放手。
这一声娘,叫的是情真意切。
武媚娘呆了,在她的意识里,哪怕爬上了卞无命的床,也只是一个丫鬟、一个下人。
何德何能让卞无命称呼她母亲一声娘。
慌乱道:“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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