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算是三个自己捆一块,也不是人家楚南国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身上还有伤呢?
他也没犹豫!
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自己的车边,开了车门儿就坐到了方向盘后钥匙还在,他立刻发动了马达,一踩油门儿,车子像疯了一样,沿着山间的小路飞驰而去。
丁红豆有点急了。
真是不能看着这个疯狗,就这么从自己的眼前逃走。
她也够彪悍的。
二话没说,抱着孩子,就向奔驰车奔去。
楚南国腿比她长,两个健步就抢到她前面了,用肩膀轻轻一拱她,“我去追!你护好儿子!”
他怎么能让老婆和孩子去涉险呢?
再不多说。
跳进驾驶室,一打轮盘车轮就地“吱呀”一响,车身以最小的弧度调了个头,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似的,紧追着安庆的车而去。
丁红豆抱着儿子站在山顶瞧着清晰的可以看到山间的小路上,一前一后追逐着的两辆车。
丁楚的两只手搂着妈妈的脖子。
视线跟她一样,也紧紧的跟随着楚南国的奔驰车。
安庆对山间的路途比较熟。
把车开得飞快。
楚南国也一样。
昨晚摸黑熟悉了一下地形,他心里对路况大概也有个谱。
他是飞行员出身,对车子的掌控更是驾轻就熟跟在安庆的身后,步步紧逼,眼瞧的距离就拉近了。
安庆抬眼一瞧倒后镜仿佛能从里面,看到楚南国那双怒火喷发的眼睛。
他心里有些发慌,干脆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了。
本来期望着可以把楚南国甩掉的。
可结果呢?
楚南国的车却越逼越近,“砰”的一声,撞下了安庆的后备箱力量之猛,以至于整个车身猛地向前一冲,差点冲进了路边的悬崖。
安庆在座位里颠了一下,出其不意的牙齿咬到了舌头,疼得他直钻心。
可他也没有时间矫情,赶忙握紧方向盘顺势瞄了一眼车轮下陡峭的断崖,整颗心突突的跳个不停,万一这要是跌下去,后果简直不堪想象啊。
他真怕了!
怕楚南国的强悍和霸气。
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都是汗。
可楚南国压根就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踩足了油门,牟足了劲儿,大奔的前车头,一下又一下的,凶猛地撞击着安庆的车
眼瞧着到了山间的一处拐角。
楚南国一转方向盘的轮儿,从安庆左边的车身挤了过去再一打轮,逼着安庆的车挨着悬崖更近了。
安庆也是拼了。
紧咬着牙握紧方向盘。
两辆车子在狭窄的路上几乎是并肩而行,车身由于剧烈摩擦火花四溅。
安庆瞪着通红的眼睛,侧头瞧着奔驰里的楚南国脸上的神色狰狞,分明有一种狗急跳墙,同归于尽的样子。
忽然
楚南国的奔驰突兀的放缓了速度,落后了!
安庆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下意识紧盯着到倒后镜,想要看看情况
说时迟,那时快。
实际上,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安庆忽然听见前面尖锐地想起一声刺耳的汽笛。
他吓的一激灵。
视线立刻透过挡风玻璃望出去
只见对面开过来一辆运沙石的双节大卡车由于是拐弯,速度又特别快,等到他看清对方的时候已经就是咫尺之间了。
只听到“砰”的一声轰响。
大卡车刹车不急,撞着安庆的车,一路弯弯扭扭的就冲进了悬崖。
丁红豆站在山顶的空旷处,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一切只见悬崖下的树枝晃动,不大的一会儿的功夫,就燃起了一大束火光。
楚南国下了车。
探头往悬崖下瞧着一缕缕焦黑的浓烟升起,直冲上了云霄。
几个小时之后
医院里。
丁红豆抱着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儿子,走进了丁文山的病房。
丁文山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张开双臂,“我的乖楚儿,你可回来了,上太爷爷这来!”
丁红豆把儿子抱到了爷爷的面前。
丁楚乖巧的喊了一声,又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太爷爷你的伤,疼吗?”
这句孩子似的问候,差点把丁文山的眼泪说下来。
他吸了吸鼻子,压着低沉的嗓音,“我不疼!楚儿,你怎么样?你受苦了吧?”
丁文山望着孩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小脸儿,心疼的安慰着,“我都听说了,你是一个勇敢的孩子,跟坏人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没害怕,医生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你也没哭,太爷爷以你为骄傲,你真不愧是一个小男子汉!”
楚云松赶了过来,一把将孙子搂在了怀里他也控制不住激动兴奋的情绪了,抱着孩子左亲右亲,左亲右亲,以至于丁楚嫌弃的直往后躲。
孩子的视线四下一扫,就定格在了楚南国的脸上,撒娇的,求救似的伸出了两只手,“爸,爸爸你管管爷爷呀。”
爸爸?
爷爷?
楚南国只觉得胸间麻酥酥的仿佛漾着一股暖流。
丁文山欣慰的眯着眼睛笑
真好啊!
丁楚终于开口叫“爸”认祖归宗了,经历了这场风雨之后,一切好像都比以前更完美了。
他轻声的问孙女儿,“豆儿,你们都好吧?大人没受伤吧?”
“没!”丁红豆摇了摇,“我在我在山上带孩子来着,是南国追得安庆,他也没事儿!”
“这就好!”丁文山这才放心了,“我已经听姚世军讲了个大概,豆儿,你那十万美金,真就一股脑的随风飘走了?”
丁红豆俏皮的一端肩膀,“那些都是假钞!就像你说的,我还不至于那么傻,会心甘情愿的资助安庆逃亡!”
“本来就是嘛!”楚云松赞赏的接过了话头,“文山,我早就说过这事交给红豆处理就好,她有分寸的,知道该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明明是南国说的。”丁文山不服,孩子气地跟他回呛。
“我不跟你犟,我不跟你犟,你现在身上有伤,我让着你。”楚云松一如既往的妥协,“好在现在一天云彩全散了,从此以后,咱们全家就能幸幸福福的在一起,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嗯!”丁文山强烈表示赞同,“这就叫老天有眼,恶有恶报,安庆做尽了坏事,当初还要用火烧死我孙女儿?可结果怎么样?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儿。他自己却死在车里了,尸体还烧的一团漆黑!报应!报应哈!”
不错!
报应不爽!
楚南国抱着儿子,挽着媳妇儿,一家人依偎在撒满夕阳的窗前
幸福的像是一幅最完美的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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