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当初隋晨就是为了封花曌为后,才背弃朝纲,最后没了命,也没了江山!”
玄月滔滔不绝的说了许久,回过神来的时候,魏昭华手中的酒坛已经喝了不少。
“说完了?”魏昭华轻轻地开口道。
玄月看着魏昭华满不在意的模样,只觉得甚是愤怒,脸上带了几分怒气,忍不住上前夺过魏昭华手中的酒坛,摔在地上。
酒坛碎裂的时候,玄月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不妥,但是却也已经没有办法收回。
“你回南疆这么久,仍旧不接手南疆的事情,现在可好了?花曌传闻之中和大端苗疆有着渊源,如今正在红雪城之中用巫蛊之术害人,你当真不管?!”
魏昭华听着玄月的话,却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哈哈大笑。
玄月却也只觉得无奈,看着面前魏昭华堕落的模样,却是不知道应该如是说起。
营帐之中只剩下魏昭华一个人,笑声一直过了许久之后,仍旧盘旋不散。传闻之中,一切都不过只是传闻之中罢了,天下之事,谁又说的准什么呢?
正如苗疆一族已经灭了,除了魏昭华之外,还真是找不到第二个会什么巫蛊之术的人了。
也如曾经被称为祸国皇后的花曌皇后,魏昭华到是不知道,谁竟然还愿意冒充这个身份,还会如是的顺手。到是也不难猜,只不过魏昭华不愿意去猜罢了。
“郡主,”阿余晚上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魏昭华已经收拾了一身的行装,“郡主要出去?”
魏昭华轻轻地点了点头,“只是觉得最近无聊,出去走走。”
“我陪着郡主。”阿余急忙说道,放下手中的饭菜。
“不必了。”
魏昭华只轻飘飘的留下这么一句,便再也没有了身影。阿余又哪里追得上魏昭华,能够见到的,只不过是魏昭华飞身离去的背影罢了。
红雪城到南疆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魏昭华难得的只用着轻功飞身而来,却是快了不少。
城主府之中一片黑暗,许是劳累与红雪城的休养之事,唯有一间屋子里面甚是明亮。
魏昭华来了这里不少次数,不用多说,便也知道,那里应该住着谁。
“郡主!您怎么来了?”江恒问道,脸上带了几分诧异。
只不过这份诧异之上,似乎更多了几分惊喜。魏昭华直接寻了一个位置坐下,轻轻地喝了一口茶水,轻功来了这一路,却是也累了。
“人呢?”
“郡主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江恒缓缓地开口道,魏昭华一道目光直直的射过去,江恒不由得身子微微一震,随即轻轻地拍了拍手。
书房之中的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道人影。那人穿着白色长衫,里面的青色花饰本是简洁,但是落
在那人的身上似乎带了几分妖艳。轻轻地用面纱遮面,仅仅露出一双眼睛,看起来格外的撩人。
只不过可惜,这双魅惑人的眼睛,只不过适用于男人,哪里会是苗疆的巫蛊之术?
“许久不见郡主,郡主还是一如既往。”那人缓缓地开口道,伸出手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脸上的惊人面容。
“既往?”魏昭华轻笑一声,“我遇到你时候,着红衣。离别你的时候,着白衣。你如今说的一如既往,又是如何的一如既往?”
芷萝轻轻地笑了笑,却是并不在意魏昭华口中的敌意。
“那郡主还记得初见我的时候,我穿何衣?如今呢?”
望着芷萝一身衣饰,却是也说不得什么。两个人如今为何变成现在这样,心中都有数。亲人已故,三年之内不得庆祝任何事宜。苏秦风的死,早就已经隔开了两个人。
“郡主猜到是我?”
魏昭华自顾自的端起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目光却是落在一边的江恒身上,“天底下可以和苗疆巫蛊之术相提并论的,不过只有你的木兰相思罢了。便是我在傻,也能够想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能够不送声色的把你藏起来的,会是什么人!”
江恒不敢抬起头直视魏昭华的目光,到是一边的芷萝仍旧满脸笑意。
“那昭华郡主不如再猜猜看,我为何要如此做?”
魏昭华轻笑一声,“两朝交战,暗探也好,别的也好。总要给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才是,暗探什么的不入流,当初江恒不是也试探过我,是否愿意借苗疆的身份祝他一臂之力?当初我拒绝之后,想来你就是他的目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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