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怀阳这才稍稍放下心,随即又拧上眉头,一脸愁容。

黄妙云默默地跟在黄怀阳身后,往书房走去她好奇地想,母亲发病的事,不超过半个时辰,父亲身在衙门里竟然都知道了,可见是时时刻刻关注着母亲的。

父女俩到了书房,彼此都冷静理智下来,黄怀阳捡了块儿陶瓷镇纸紧紧地握在手里,声调却不显痕迹,平和地问道:“既你来了,料想是知道了来龙去脉,仔细说给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妙云一句话说清楚了事情,不等黄怀阳发出愤怒,便道:“不管那粗使的婆子究竟认不认账,表姑母是不能再留了,否则我担心母亲命不久矣”

黄怀阳猛然眼圈一红,转了个身,背对黄妙云,点头道:“我知道。”他忖量片刻,道:“是个家生奴才?也好,我亲自去看看。”

父女二人一起去了关押老婆子的地方,那绿衣婆子见了正经主子,心中生出三分怕意,但也仅仅只有三分而已。黄家也算是几代书香门第,家里的奴仆盘根错节,有些并不太好对付。

“妙云,你先出去吧。”

黄妙云摇摇头,说:“一会儿去老夫人处,还有女儿尽力的地方,审这婆子,女儿还是在场得好。”

黄怀阳犹豫片刻,到底还是答应了,他一改怀柔处事的习惯,朝身后两个有功夫的随侍,冷硬地道:“上刑!一根、一根地夹断她的手指。”

老婆子大抵是没想到黄怀阳连辩驳的机会都不给她,吓得大惊失色,一下子软了腿,跪在地上,道:“老爷,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您可是朝廷命官,您不能这样对奴婢啊!天子有令,说、说说”

她一事着急,记不起具体法令,只记得主家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奴才施刑。且这些年在黄家被优待的生活,已经让她忘了做奴才的自觉性。

黄怀阳哪里管得老婆子说了什么话,官声和妻儿比起来,算不了什么,他扫了一眼两个随侍,喝道:“还等什么!”

两个随侍同步上前。他俩可是没有随身带夹手指的工具,只取了两根铁棍,夹在老婆子手指之间,暂时充作刑具。

老婆子完全没想到黄怀阳这样刚硬,吓得冷汗连连,道:“奴婢都招,奴婢都招!是表姑奶奶指使的奴婢啊!奴婢只是”

两个随侍又去问询黄怀阳的态度,这老婆子都招了,究竟还罚不罚?

黄怀阳轻压下巴,他的神情,早在听说姜心慈被下人刺激得发病的时候,失了往日的温润儒雅。

老婆子脑袋上顿时冒出豆大的汗珠子,扯着嗓子犹如公鸡打鸣那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是叫声没有公鸡的高昂,而是分外的惨烈。

黄怀阳只听老婆子招了,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他瞧着黄妙云道:“走吧。”

黄妙云跟了出去,没有言语。

黄怀阳神色又温和起来,问道:“可是吓到了?”

“没有,她该罚。”

黄怀阳和黄妙云并肩走了一段路,才蓦然来了一句:“你比你哥哥果决刚毅,你弟弟又还年幼,这些事,你看一看得好。”

做父母的,何尝想孩子过早见识人间险恶,只是为了孩子,计深远,无奈之举罢了。

黄妙云心中暖意融融,越发觉得,父母之间,是可以消除隔阂的!

二人到了老夫人的福寿堂,张素华也早在里面了,黄怀阳领着黄妙云请过安,老夫人淡笑喊他们起来,叫他们坐,还主动提起道:“我听说你媳妇下午在园子里遛弯,发病了?身体不好,好好在院子里养着就是,何苦作践自己。”

黄怀阳没有坐在靠椅上,他深深地作了个揖,言辞恳切道:“请母亲,让表妹与表外甥女,即刻搬出黄家!”

张素华和尤贞儿手里还有茶,乍然听了黄怀阳的话,表情都僵在脸上,茶也端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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