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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有内鬼的话,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是为了吓人,你们别忘了,”施元君说,“出事的这三拨学生,可都是因为突发情况才见的鬼,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大雨导致的商演提前结束,宿舍内部下水道堵塞,以及摄影棚调度问题。他们几个根本不可能见到鬼。”

“难道是有个很厉害的人,暗中操作了这一切?”舒守元还想表现一下自己,可是这次他的希望落空了。

因为立刻所有的人都摇头否决了他。

“不可能,”施元君说,“这也太手眼通天了,即便真有这样的一个人,兴师动众的就为了吓几个小屁孩?图什么?刺激吗?”

“怎么没有这样的人,”舒守元被泼了冷水,郁闷的想,“我们旁边不就坐着个叶樽明吗,而且又很小心眼,如果那几个学生得罪了他,他是肯定愿意这样捉弄他们的。”不过这话太不靠谱,他自己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所以单纯为了吓人这种看法是不成立的,”施元君说,“对方肯定有明确的目的,而且我觉得,很有可能在内鬼的帮助下,对方知道当晚那几个人不会出现在目标地点,或者说当晚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出现在目标地点。也就是说,我认为,装神弄鬼根本就是对方不得已的隐藏身份,或者为了掩盖他真正的目的才想出来的办法,搞不好装鬼根本就是临时起意。”

听了她的分析,几个人点点头。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对方每次逃跑的方式,你们觉不觉得他一次比一次更从容了?”叶樽明说,“他第一次被发现是宋萌萌那次,只能趴在墙上,如果不是小姑娘被吓坏了,则他很有可能被当场逮住了。闻于霄那次,我感觉垃圾桶是作案人放的,目的就是当有人路过时,会碰到而制造噪音,自己可以有时间逃跑,虽然当时被闻于霄扶住了,但夜深人静,那种动静依然足够提醒作案人。第三次,作案人更加大胆,就站在宿舍里。”

“但是,第三次可是几个大小伙子啊,”施诚君说,“万一他们当场以暴制暴,制服了作案人,岂不麻烦?”

“你说得对,”叶樽明说,“既然作案人心思谨慎,他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一点。看来作案人有足够的信心认为,几个学生不会去当场制服他。”

“这也不难说的通,”舒守元说,“学校连接出了那么几次事,大家肯定都很怕了,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吓破胆。”

“这可以构成一个理由,”叶樽明说,“但是不够充分,对方不会去冒这种险。”

“也许,”施元君说,“对方有什么安排,在这种安排下,要么几个学生会按照他的计划狂奔而逃,要么即便被当场逮住,也不会怎样。不管怎么样,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明显作案人的计划成功了。”

“你说的很对,”叶樽明说,“基本上,作案手段就是这样,我们也肯定了是人为,排除了单纯是吓人这样的恶作剧,如果我们能分析出对方的目的,应该离破案就不远了。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你快说啊,还卖关子。”舒守元听的热火朝天,忍不住在心里催他。

“为什么作案人这么倒霉,”施元君扶了下额头说,“每次都被撞见,如果次次都被撞见,这内鬼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这件事说不通了。”

讨论到这里陷入了僵局,因为逻辑又回到了原点。

大家都有点挫败,思绪万千,都在思考各种可能。

“怎么说不通了,”施诚君说“就是因为是突发事件,所以内鬼来不及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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