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回青山镇,特别低调,只有几家亲戚与一班同学知道她回来,自然不会惊动镇府或县里的领导。只是,陈家一家老小都来青山镇送嫁,却是特别高调。
首先是贴了装饰的豪车,共有三十九辆,浩浩荡荡的一个车队,从街头排到了街尾,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然后就是红包,车上放了几大筐,六元六角的红包见人就发,不论认不认识,就为了取个好兆头,六六顺嘛。
好些看热闹的百姓莫名其妙就领到了一个红包,高兴得喜庆的吉利话儿一句、一句地蹦出来。
再有,自然就是酒席了,汪家与陈家算是联姻。因为与汪老爷子交好,陈志光才愿意把酒席放在青山镇,不然,至少也得在东湖酒店举行婚礼。
所以,不明真相的人以为汪家大手笔,其实,这酒席的钱,陈志光要全包,酒席收的礼金,全给男方,女方一分不要。
汪家人自然过意不去,汪景辰与陈文干说过几次,说这不合习俗。陈文干这个外甥却劝说他:“舅舅,我小叔要撒钱,你就如他的意吧!他就生了琳琳一个女儿,你不让他出点钱,他会高兴吗?”
“可是,你表哥在京都,听说以后你那里要再建一栋别墅,他要住在陈家,如今又是你小叔出钱摆酒席,这样,你表哥算不上门女婿?”
陈文干笑道:“舅舅,你多虑了。表哥同不同意那是另一回事,最重要的是琳琳,要表哥做上门女婿,那也要琳琳那个小妮子肯才行啊。
你不知道,我那个妹妹还没出嫁,胳膊就往表哥那里拐了。她才不会让表哥做上门女婿呢,她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委屈表哥一点儿。舅舅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们生的孩子,一准姓汪。”
汪景辰有了外甥的保证,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即使陈家再有钱,他也不愿意让自家儿子入赘做上门女婿。他们汪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也只有一儿一女,怎么会让儿子做上门女婿呢?
陈志光送嫁,就是来撒钱的,他的钱真的多,以前还只是南方的小财主,如今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侄子不但没有分去他多少钱,还为他创造了更大的利益。50股份算什么?侄子创造出的财富是十年前的文光集团的十倍还不止。
陈志光曾经笑他二嫂:“二嫂,你说我是不是赚大了呀?我送出一半的股份,文干给我创造出的财富远远不止我送出去的那份。”
汪依桐感慨:“一家人有什么好算的,当年我给本钱让你创业,就没想着要你回报。你硬要把一半股份给你侄子,我也没办法阻止。但是,我知道那孩子是个有志气的,肯定不会白要你的钱财。”
“我知道阿干读书厉害,我以为他会从政。如果从政,家里有钱就不会贪污受贿,我努力赚钱,就是为了让他做个清官。当年,他不是习武吗?至少可以去从军啊,陈猛不是去了部队吗?如今做也不错。如果阿干去了部队,说不定如今都当上首长了。”
汪依桐想象儿子穿着军装的模样,不禁笑了:“他向来有主意,肯定是你做大总裁让他觉得很威风,所以,才要跟着你经商。”
“奶奶,我以后会做军官,就是那种穿着几条杠的军装的首长。”
东东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自豪地告诉了奶奶他的理想。
囡囡也道:“奶奶,我要做军医,可以穿着军装,也可以穿白大褂,可威风了!”
陈志光不由蹙眉:“你们两都去部队,你叔公与你爸创下的产业由谁来管理?”
东东道:“等小姑生个小弟弟,让他去管理。对了,我妈妈说,小姑是独生女,以后可以生二胎。有两个孩子呢,总有一个能继承文光集团的。”
囡囡转动着乌黑的眼睛,打量了东东半天,道:“叔公,或者让我哥以后娶一个有经商天赋的媳妇,到时候让她管理也可以。”
东东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才多大?谁要娶媳妇了。”
“哥,我是说以后,又不是说现在。难道,你现在就有心怡的对象了?”
这是七岁孩子说的话?汪依桐有些头痛地揉太阳穴,无奈地道:“看来,我们家孩子都早熟。你看干儿读初中就看中了文芳,琳琳就更离谱了,不到十岁就下了决心要做阿坚的新娘。唉,真拿他们没办法。”
陈志光大手一挥,道:“没事,东东早点娶回媳妇来可以,不过囡囡嘛,说好了,不到25岁不许嫁。”
囡囡好奇:“为什么呀?你们厚此薄彼。”
东东撇嘴,妹妹是个小笨蛋,没听出叔公的意思是“厚”你这个女孩,“薄”我这个男子汉吗?不过,这事远着呢,到时候谁知道会是什么情况?懒得跟这些大人们掰扯,无聊。
汪志坚与琳琳的婚礼完全按照青山镇的风俗来举行。陈家本就是青山镇迁居过去的,许多习俗是一样的。不过,东东与囡囡却不依,小姨结婚,他们太小没能做花童,其实,那时候他们还在东北军区,即使足够大,也做不了。
在舅舅结婚时,他们顺顺利利做了花童。他们兄妹商量,再过几年他们就大了,想做花童也做不了了。这次小姑与表叔结婚,他们不能做花童的话,估计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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